“要我说现在我们已经成了亲,夫君也高中秀才,不如我们就请里正和长辈们做主分炊吧。到时候,夫君不必受人束缚,进京科考办理疏浚也是便利很多,就是我在家里也不必日日看嫂子神采度日了。”
(腰酸背疼腿抽筋,我如果时速三千多好,可惜时速一千的手残,忙活一天顶多两更,我要疯了。对峙,对峙,胜利在望了。)
两人这般相对吃菜喝酒,偶尔笑闹几句,很快张贵就喝得半醉,说话都有些倒霉落了。
“就是,那叶眉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才进门几日啊,就调拨男人分炊产了。我这就去撕烂她的嘴!”
叶眉内心暗唾他癞蛤蟆上不得大台面,脸上却还是笑着应道,“哎呀,夫君真是好笑。莫非眉儿待你靠近些,你还不喜好吗?”
里正娘子向来都是把桃花当亲生女儿疼的,这一年教她绣花,更是爱得不可。偶尔夜里得闲同里闲话都要感喟嚷着,不知甚么时候能把桃花娶回家里来。
“喜好天然是喜好…”张贵犹疑着接口,可惜不等说完就被叶眉灌了半杯酒水下肚儿,剩下的话天然也一同咽了归去。
她这话说得极和缓,听在世人耳里就觉她是咽下了天大的委曲和痛苦普通。大家都是感喟不已,有些脾气直率的乃至已经在骂张贵没知己、忘恩负义了。
张贵听得这话,又犯了高傲的脾气。他拍着桌子嚷道,“不成能,他们不过是跟着我们家捡些便宜罢了。我们家是全部翠峦城第一个夏季种菜的,只前年赚的银钱在城里买座大院子都绰绰不足,更别说客岁和今春赚回的。他们这些家加在一处也不见得有咱家一半丰富!”
听得蒲草选了全子,恰好合了里正娘子的情意,她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一迭声的应了蒲草保密的叮嘱,然后就跑归去同自家孩子爹报喜。只等张家分炊那日,她就趁机把儿子的婚事定下来。
春妮儿和喜鹊一听这话就又聚了返来,细心扣问。蒲草考虑着把分炊的好处说了说,两人这才不甘心的叹了气,“莫非真要便宜了张贵这白眼狼不成?”
叶眉连续几晚都在村里驰驱,虽是几位长辈和里正听得他们伉俪主张分炊都有些神采不好,回话也是异口同声提及要问问蒲草的设法,但他们总算没有横加劝止。
张贵见此,反倒更加忐忑,伸手扯了叶眉坐下,问道,“你如果有事就直说,这般模样我倒吃喝不好。”
叶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似受了委曲的是她普通。
“本来如此啊,夫君真是受委曲了。这般说来,嫂子是不是有了异心,想要霸住产业不放啊?那今后夫君如果中了进士状元,授官出任,莫非堂堂官老爷还要受她一个妇人的束缚?”
叶眉娇笑着上前拉了他坐下,又是拿帕子服侍他擦脸擦手又是倒酒布菜,忙得不亦乐乎。
叶眉越听眼睛越亮,她死力忍了心下的喜意,脸上却装了猜疑之色问道,“既然家里这般丰富,那为何当日送去我家的聘礼那般薄弱?并且夫君常日用银也算不得风雅,莫非嫂子掌管财帛过分细心了?”
喜鹊拾掇完厨房,出门可巧看个正着,因而就赶快跑去刘家找蒲草禀报。蒲草内心有底,不过笑笑就罢了,反倒是春妮急得差点儿撵出门去。
张贵两口儿正在家里策画着要不要再去里正和族老们那边催一催,俄然见得村人几近全数挤进了自家院子另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