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亲王听得这话内心格登一下,真是怕甚么来甚么,他本来就怕皇后从中作梗,已是极力粉饰,不想还是被她捏了软肋。不过,幸亏他也留了背工。
没过几日,天子派来的宣旨寺人终究到了,长长的大队保护人马穿了金盔亮甲,直晃得一众村人眼晕。待得传闻,蒲草种在村外那片金黄谷子是稻米,大家都是惊得大牙落地。末端再听天子那一串封赏,几位族老直接就欢乐的晕了畴昔。
蒲草倒是扯了方杰袖子抹干眼泪,欢乐笑道,“娘,我们不进屋了。我们要回家,待得过几日安设好了,我们再来看娘。”
方杰足足在康王府的书房坐了一日,中午书童奉上的饭食都是半点儿未动。他一时担忧那座西洋镜不能打动梅妃,一时又担忧皇后恼羞成怒,暗中派人对蒲草动手。到时,他要把蒲草送去那里才气保她安然…
皇后和宠妃各执一词,天子一时也有些踌躇,一时沉吟着不能定夺。康亲王见此立时跪倒说道,“陛下,臣弟也觉梅妃娘娘之言有礼。那张氏传闻脾气非常绵软,如果得了贞节牌坊,今后毕生寡居倒有些不幸。如果陛下赐她婚嫁自在,她能再觅得一名好夫主,倒不是为人间一桩嘉话。”
“好。”蒲草娇羞应了一声,神采刹时红透,真真美艳不成方物…
“陛下仁德,臣弟代张氏伸谢圣恩。”康亲王心头大石落地,当即至心实意给天子磕了个头…
“你这小子,之前整日流连花丛,没想到也有为了女子如此焦心的时候。好,好,今晚我们好好喝几杯,道贺一下。”
几人聚在一处筹议了半晌,又进门翻箱倒柜拾掇了几套衣裳,就把蒲草连拉带扯送去了李家村。
康亲王就等这机会呢,他先报了承平侯楚战父子之名。天子立时就把楚战的爵位升了三等封为承平公,楚非更是直接任职农部侍郎,待得开春直接主持各地试种稻米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