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带着蒲草和春妮坐得位置有些偏,刘家老两口进了院门只草草扫了一眼,就觉得儿子儿媳都不在,直接乐颠颠奔向那院角儿那几个新筐篓。
蒲草冲她使了个眼色,笑道,“我一小我也拿不完,就让她们帮手了。”
春妮拿了筷子进屋,一边伸手去揭陶碗盖儿一边抗议道,“娘,你看大哥啊,他又要数落说我傻了。”
蒲草恰是看戏看得欢乐,眼角俄然扫到刘厚生从后园一瘸一拐返来,胳膊肘从速就拐了春妮一下。
很快世人吃完,饭桌儿撤了下去。
蒲草摆手,笑道,“家里还多着呢,我带孩子归去吃。趁便把新筐篓拿走,免得一会儿有邻居上门看着好都抢光了,我可亏损了。”
刘老太太一手拎了一个新土篮子,笑得这个对劲啊,“一看这篮子就是李老头儿的技术,之前要他编几个送我们他还推说胳膊疼。现在他女儿一分炊,立即就送了这么多来,真是个老扣儿!”
刘厚生浑厚一笑,“妮子聪明,她做主我干活!”
李老迈笑道,“娘,你听妮子说话一套套儿的,像那地主婆似的。”
蒲草和春妮也是相互掐了两下,笑成一团。
春妮捏动手里沉甸甸的小布袋,眼泪又掉了下来,“娘,都是妮儿不孝。结婚这么久了,还要您跟着担忧…”
母女俩絮干脆叨说了半晌话儿,春妮就起家扶着老娘在家里四周走动,老太太瞧着那些新陶缸、簸箕、铁锨,各种家用物件儿,忍不住低声说道,“前次你回家提及蒲草替你添置产业,我和你爹都不太信赖,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春妮听得娘亲字字如刀,真是又解恨又解气。同蒲草一起低着头站在一处,相互使着眼色都是憋笑不已。
刘老头儿刚要回声,就听一旁有人嘲笑道,“亲家母这话说得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家那些筐筐篓篓,哪个不是我家老头儿子编的?前次我家老头儿抻伤了手臂,你还让人捎话儿要三十个篮子。晓得内幕的还明白亲家母有攒产业的风俗,不晓得的怕是都觉得亲家母要赶集卖篮子发财呢。”
春妮也是个机警的,立即上前抱了娘亲的胳膊说道,“娘,我公婆也是好不轻易来一趟,我们进屋去坐吧。”
两个孩子被夸奖的红了小脸儿,小胸脯倒是挺得高高,仿似真成了家里的顶梁柱普通高傲。
“晓得了,娘。”
刘老头儿也跟着上前,搓动手说道,“亲家母多心了。”
“娘,你不说我也晓得。生子他爹娘和兄弟又贪财又鄙吝,对待生子就跟他不是亲生的普通,我也冷了心了。今后就和蒲草好好办事,相互帮扶着了。”
李老二瞅着桌上的菜色,一大碗豆腐炖肉、一大碗白菜炒木耳,另有十几个金黄的苞谷饼子,就道,“这蒲草妹子可真舍得,这俩菜要切一斤肉啊。”
蒲草非常过意不去,想留他们喝碗水再走,却被李老太太拦了,笑眯眯喊她帮手腌酸菜。
李家几人本就不是至心,天然不会过分对峙,客气两句就持续吃了起来。
李老太太抢先抬起筷子夹了一块儿木耳,世人这才纷繁吃了起来。吃到一半之时,老太太才好似俄然想起普通,烦恼道,“哎呀,这一会儿只顾说话,忘了把亲家公和亲家母请来一起用饭了。这可如何是好,妮儿啊你从速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