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把中午剩下的炖菜和饼子热了热,刚安好桌子就见蒲草一手一个领了桃花和山子返来,因而笑道,“饭好了你们先吃着,我家生子还饿着呢,我端一碗菜归去吃了。”
蒲草瞧着张二叔圆瞪双眼,一副心肝提到嗓子眼儿的严峻模样,内心实在是不耻之极,慢悠悠掐灭了他最后一丝但愿,“那苞谷酒昨晚就喝完了,坛子我都刷洁净装盐了。”
张二叔听得蒲草这话另有些不肯信赖,摸索着问了一句,“下午的时候不是另有人在帮手做活,如何就没有酒菜接待了?是不是酒桌儿放到刘家了?”
一家人才吃了不过几口,就听得有人拍院儿门,春妮觉得刘厚生耐不得饿跑来找她,赶快起家去开门,抱怨道,“你如何来了,我一会儿就端饭归去…”
说完,两人一溜烟儿的就跑出院子了,留下黑娃儿抽泣着躺在地上耍赖。狗剩上前狠踹了几脚,他这才不甘心的爬起来,跟着两手各抓了一个饼子的大哥,另有怀里鼓鼓的妹子出门去了。
成果到了中午再想出门的时候,张二婶又说中午用饭就是垫垫肚子,不会有好菜好酒。不如早晨一起带着孩子们上门,家里也省了吃食。
张二婶膀大腰圆,如果常日也不至于被打个正着。可她这会儿正扯着傻儿子没有防备,受力之下就与儿子滚做了一团。待得爬起来,她捂着脸怔愣了好半晌,蓦地嚎啕大哭起来,“张老二,你凭甚么打我?”
张二这一家为了占便宜,等来等去,最后却比及了鸭架上,不得不说实在是报应不爽。
蒲草送了他们到门口,扭头见得刘家老两口的眼睛不时贼溜溜往她身上瞥,就从速说道,“大爷大娘你们坐,我先归去做饭了。”说完她就回身出去,顺手关了门…
她还待再说,张二叔倒是听不得了。他此时心疼得已是没了明智,那里还管那坛包谷酒是不是他家的。一想起那酒被喝光了就像谁剜了贰心头肉普通,而劝止他早些上门的婆娘就是那执刀的凶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