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现在是那里来的银钱,采买回这么多棉花布匹?
小伴计听得两人这般说,好似也有事理,就挠挠后脑勺笑起来,应道,“我跟着她们一向到了府衙门口,那边有些老乡在交粮税,我找人问了两句,确切是南沟村的车马。”
春妮在一旁心疼得直颤抖,上前拦着,蒲草却说是预备过几日找人帮手建温室的时候炒菜用,她这才勉强同意了。
现在手头宽广,直接同那布庄老板买了两大卷棉线、一盒绣线,三匹鸭蛋青、一匹石青、一匹蓝底白花棉布,另有足足四十斤棉花,末端狠狠杀价,讨了小半匹水蓝棉布和一把绣花针做搭头,这还不算,就是店里放在案板角落的一堆儿碎布头儿也被她收了,那老板心疼得瞪着眼睛,恐怕蒲草再站一会儿就把他的全部铺面都算做搭头儿,因而一迭声的应了送货到府衙门前,然后就像送瘟神普通把她们送了出去。
刘厚生差点儿把脖子抻成了长颈鹿,见得她们返来就上前接了筐子,忍不住抱怨道,“如何返来这么晚,累得大伙儿干等着。”
“就是啊,公子心底但是极善,刚才有两个女骗子利用公子说夏季里能种出鲜菜来,公子明知是假,还让我送了二十两银。”
春妮毫不客气的揭了她的短儿,笑着撇嘴道,“现在又这般牛气了,刚才不晓得是谁吓到手指头都凉了。”
老掌柜被这几句话捧的内心非常舒坦,捋着胡子笑道,“公子睿智,必然不会看错人,这笔买卖也许真是个好机遇。”说完,他想了想,到底又问道,“你可趁便刺探了,那两个女子的来源?”
这小管事是老掌柜一手汲引上来的,常日里多有倚重,见得他扣问也没瞒着,喝了口温茶,就道,“能有何事,还不是老宅那边又惹公子愤怒,公子想必去胭脂阁找牡丹女人了,这城里本就传得闲言碎语,公子了今后想娶个大师闺秀但是不轻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