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嫂和陈二嫂对视一眼,脸上都尽是腻烦之色。这几日她们说了不下几百遍,如何这些人就是抓住问个没完。
“就是,”旁人接话道,“这蒲草妹子本来瞧着蔫耷耷的,现在变得猴精不说,这眼界也高了,平常人怕是都不入眼了…。”
不提蒲草和春妮两个如何笑闹,只说东子一起坐在马车上低头沮丧犯愁如何跟主子回话,再也没有来时的欢乐模样。
陈二嫂瞧着婆婆也是眉头皱着,就笑骂道,“孙桂花,你可真是多心眼儿的老娘们儿。都跟你说了几遍了,你还要提这话茬儿。你们家里没余钱给孩子买好玩意儿,我们家里就敷裕多少不成?那是隔壁蒲草得了人家的谢礼,分给我们家孩子们玩儿的。”
小管事偶尔瞧见了就道,“公子,东子办事返来了。”
此时她又被陈大嫂呛了话头儿,内心一酸就有些口不择言起来,“大嫂这么说但是不该,那张婆子多泼啊,谁敢招惹她。就是蒲草当初恐怕也是在她跟前装傻,要不然如何张婆子一死,她立即就猴精儿了。这不,连城里的大族子都招惹返来了。”
陈二嫂拾掇好针线筐放到箱盖儿上,劝道,“你也别替蒲草活力了,风水轮番转,说不定啥时候她们就要凑趣到蒲草头上呢。”
东子从速奉迎的施礼作揖,可惜小管事盘算主张不套出事情委曲不罢休,两人如许拉扯着出了花圃垂垂走远。
陈大娘听得这话不好听,也开口说道,“当日不是说过了吗,那大族公子是个酒楼老板,先前出了银子帮助蒲草种菜,此次上门是来探看菜苗儿长势。我怕蒲草没菜待客就送了几个咸鸭蛋畴昔,那公子归去后许是感觉冒昧了,就送了一些谢礼过来,我们家孩子这才跟着叨光得了个小玩意儿。”
蒲草没想到勾起她内心的愁苦,从速劝道,“再有十来日就能卖菜了,你就等着白花花的银子往兜里装吧。快收了这神采,别人看了还觉得我不分你东西惹你活力了呢。”
那妇人见得陈大娘脸上有些烦色,故意闭嘴不再问又实在心痒难耐,就干笑道,“我前日去孔六嫂子那边坐坐,见得春妮送去的粳米和细面但是很多。他们两家这谢礼怕是没少收啊?”
蒲草倒是笑道,“嫂子也说是小玩意儿,那还客气甚么,莫非跟我们一家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