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喝了一口酒,连同内心的驰念和哀痛一同咽下,强笑了安慰起康亲王,“王爷莫要自责,我娘归天…是天灾天灾,与您和直郡王无关。这些年,王爷对我照抚有加,我娘在天之灵也必然会感激不已。”
方杰目睹康亲王眉头皱了起来,就猜得他必是又想起了朝堂上的争斗,因而从速笑道,“王爷要我守着矿山,是不是要给薪俸啊?一月一千两还是一万两?”
方杰内心大石落地,脸上忍不住就溢出了三分喜意,起家朝着皇城方向拜谢以后,又笑着谢过康亲王。
康亲王极是欣喜,举杯说道,“来,这一杯酒敬给你娘,她替雪国生养了个好男儿。待得今火线家的琐事了了,你也铺高兴胸好好过日子。如此,你娘的在天之灵才气放心。”
“多谢王爷,”方杰接过伸谢,打趣道,“有了这牌子,我再进城门就不必打着直郡王的灯号了。免得他每次都是第一个得了动静,把我带回的好外相、草药十足打劫去了。”
他说是这般说,但部下还是从袖袋里拿了块三寸长两寸宽的铜牌出来,“早给你筹办好了,这是暗卫的执事令牌,四品官之下皆有令谕之权。你好好收着,如果遇事,也有个仰仗。”
方杰倒是摆手劝止道,“这府里的主子就是墙头草,现在主子们正欢乐着升官发财,主子天然也觉高人一等了。摆布也就再住一日,先容他们多做一晚好梦吧。”
“哦,另有这等奇书,那本王可必然要收下看看。”康亲王公然一扫忧色,眼里的笑意都要溢了出来。对于他如许出身皇家的人,恨不能一下生就含着金汤勺,甚么珍奇宝贝看得都要腻烦。只要如许的别致又包含体贴的礼品,天然更得他的爱好。
康亲王想起前次通信,又道,“仲雅,你来信所托那事,本王前些光阴趁着陛下表情愉悦之时提起过。陛下仁德,非常欢乐百姓有这等致富之路,并没有取之为国所用的动机。前日司农李大人上本奏禀此事,陛下也未曾应下,想来今后定然不会复兴变故了。你就放心吧。”
一夜无话,第二日夙起,不知方老爷是当真健忘了,还是自发已是官身,不肯感染商贾儿子的铜臭之气,总之没有一个主子来拍门请方杰这位二少爷去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