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也觉心头狂跳不止,哪怕她活了多年,早已被贫苦日子磨砺得宠辱不惊,这一会儿听得一月就能赚回一年的进项,也是欢乐难忍的掉了眼泪。这是不是说,今后小孙子就有银钱读书了?孙女也有嫁奁?乃至家里还能盖新院子买肥田?这的确就是做梦普通啊…
春妮母女相拥哭了几声,末端分开各自擦了眼泪,然后一起走到蒲草跟前躬身行了大礼。蒲草慌得赶快扶了她们,一迭声的嚷着,“大娘,春妮儿,你们这是做甚么?从速坐下,坐下!”
“十两!”春妮喜得眼睛都瞪圆了,上前抱着李老太大喊大呼,那里还顾得上计算喜鹊言语不敬,“娘,咱家发财了,发财了!”
李老太点着头,眼眶又红了,之前她但是没想过会得女人这般孝敬呢,现在后的日子也只会越来越好啊…
春妮掰动手指头算了半晌,焦心问道,“三文一斤,一日二十斤就是几十文。如果别的酒楼也买一些,那就是…是多少啊,多少文?”
世人挥手送了李老太远走,陈大娘接过蒲草特地另备的几个馒头也笑眯眯回家做晚餐了。
春妮抻着脖子望着扒犁消逝之处,一脸不舍,铺草就拉了她劝道,“别望了,又不是隔了千万里。大娘没几日就又来了,今后见面的日子多着呢。”
她赶快抱了李老太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安慰道,“大娘,您不是说把我当亲闺女吗,那闺女给娘家揣摩一条财路也是应当啊。再说我那菜棚子实在繁忙,进项又多,实在不差卖豆芽这点儿银钱。大娘家里真是把这活计接畴昔,还是给我减轻承担了呢。”
蒲草傻笑,恐怕老太太再谢个没完,从速岔开话头儿说道,“五今后洛掌柜再来取菜就要一并把豆芽拉归去,我估摸着如何也要筹办二百斤才行。明早我就请隔壁陈二哥先送大娘回家筹办着,到时候再让王管事赶扒犁去取,好不好?”
蒲草听得她算的乱七八糟,心下好笑,刚要出口替她解疑,不想喜鹊倒是一脸不屑的接口道,“这都算不明白,还做甚么买卖啊!三文一斤,二十斤就是六十文,一个月就是一两八钱银子。如果其他几家酒楼也同白云居买的普通多,那一月起码能进十两银子!”
蒲草表示他们一家子从速关了院门进屋坐好,这才笑嘻嘻把刚才同洛掌柜商定之事说了一遍。李老太听得这豆芽菜竟然卖四文一斤,比豆腐还贵,欢乐得合不拢嘴,刘厚生也是替丈母一家欢乐,憨笑不断。
刘厚生担忧前面菜棚无人,同自家娘亲行了礼就赶去后园了。春妮一心惦记补助娘家,见此就立即又拾掇了两块布头儿、两盒点心、一块猪肉,十足塞进柳条筐里要老娘带归去。
“洛掌柜客气了,这豆芽提及来也不是甚么奇怪物,上不得大台面儿。如果放到酒楼里给门客们尝个新奇,也是勉强能够胜任罢了。”蒲草自发说的是实话,但听在老掌柜耳里却更喜她谦善谨慎,因而沉吟半晌就道,“张店主,这豆芽我们酒楼是必然要买的。您看定个甚么代价合适?”
喜鹊想起那早逝的父亲,当初也是驰名的铁算盘,如果他能多活几年,本身也不至于沦落到被后母卖身为奴的境地。这般想着她心下酸涩难忍,含混应了一句就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