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草回到自家,分了点心和玩物放到炕上,让桃花和山子一起说话玩耍,然后问起喜鹊和春妮听得家里这几日无事,才算完整放心。
春妮儿一脸迷惑的从屋里走出来,嚷道,“如何能够,我公婆哪有脸见我爹娘…”
这会儿围观的村人也醒过神儿来了,纷繁扭头看向院外。那两扇大开的马车门里抢先跳下两个活蹦乱跳的调皮小子,蒲草也是随后掺扶着陈大娘下来。世人都是一脸欣喜的聚上前,七嘴八舌问候起来。
她用力儿扯了扯春妮的袖子,然后上前接了那小盆儿笑道,“山子不过得个头疼脑热的小病儿,倒让婶子和大叔惦记了。这都到了家门口儿,如何能不出来坐坐?再忙的活计也不差喝口茶的工夫啊。”
山子又是个风雅的脾气,带着胖墩儿把逛街打劫返来的“战利品”送了大半出去,惹得一众调皮小子们更是笑得嘴角咧到耳根了。
“可不是,我家小子见了蒲草比见我都亲香。”
天下女子皆是普通,结婚以后内心除了男人就是孩子了。男人是她的依托,只要没人觊觎常日也不太放在内心,但是孩子可就是心头肉最软那块肉了。大大小小非论哪个有些不舒坦,当娘的都是千倍万倍的心疼。
喜鹊见得日头到了头顶儿,赶快筹措着去厨下做饭。蒲草同春妮兴趣勃勃展开一匹柔嫩的棉布料子,筹议着要给几月后出世的孩子做些衣衫用物。
春妮当然听得出老爹这是替公婆找坡下驴呢,可她还是低了头假装没听到,死活不肯上前。这两月固然她吃了刘家的母鸡,又回赠过两条鲤鱼,也勉强算是有些来往,但常常想起这几年她和生子受得委曲苛待,就如何也不肯这么谅解他们。
“不了,不了。”世人就是脸皮同城墙那般厚,也不幸亏自家孩子得了吃食玩物和保命药丸以后,还要随进屋去再贪两块点心啊。各个都是摆手回绝,笑嘻嘻打了号召就走了。
这会儿听得蒲草这般细心,尚且没忘照顾各家的淘小子们,她们如何能不感激?各个都是至心相谢,言语间又是亲热了三分。
李老太手里拎着一只篮子,李老头儿手里则掐着一只还在咕咕哀叫的母鸡,两人抢上前两步拉了蒲草和春妮就问道,“家里孩子但是没事儿了?我们这今早才听得动静,赶快过来看看。”
陈大娘也是笑眯眯拥戴道,“此次进城可多亏了蒲草和方公子了,要不然两个孩子可真有些玄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