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钻进被子里,不想听他说话,免得被他洗脑胜利。
他扭头便对上了袁一那张沉寂的睡颜,心中荡起一圈圈轻柔的波纹。
遇见袁一,钟满甘心为其变傻,而一次次的怦然心动,便让他沉湎此中永不醒来。
“你跑哪儿去了?!”
钟满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脸颊,算是答复了他的话。
身边的人猛地翻了个身,袁一还没反应过来,整小我就被圈进了一个广大的度量里。
钟满取出房卡翻开大门,他思疑本身感冒了,他本来就很倦怠,听演唱会的时候又受了点凉,刚才还穿一件衣服在冰天雪地里吹着冷风找袁一。这会儿各种症状来袭,头重鼻塞浑身酸痛,他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直接倒在了床上。
房内顷刻温馨下来,袁一窝在钟满的怀里,聆听那沉稳的心跳,那一声声富有节拍感的跳动声,如同一首唱不完的催眠曲。袁一听着听着,眼皮不自发地往下落,而下一刻,他又甩了甩头,仿佛想把睡意全甩出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在睡梦中下认识地翻身去搂身边的人,不料却搂了个空,他这才懵懵懂懂地醒来,然后定眼一看,袁一真的不见了!
袁一蹭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炸着毛,瞪着他。
他感觉袁一应当是喜好他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费经心机的顾问他。可他又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本身的猜想,他不敢冒然剖明,不敢挑明本身同性恋的身份,他怕袁一接管不了,毁了这份好不轻易建立起来的信赖。
他先去前台要了点感冒药,再回房烧了一壶开水,以备不时之需,最后才合衣躺在了钟浑身边。他一会儿察看钟满,一会儿眯眼打盹,一向折腾到夜里两点多。而此时钟满也迷含混糊地转醒了,一脚踢掉了身上的被子。
袁一站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他,恐怕他再也不睬本身了,一心想奉迎他,替他顺毛。
“下午三点多了,我们明天大抵回不去了。”
……
袁一见状从速帮他盖上被子,可他顿时便翻开了。袁一靠近一看,发明他浑身都是大汗,吃紧忙忙地打来一盆热水替他擦汗。其间,他不断地嘟囔着甚么,袁一仔谛听了几遍才听清楚,他说他口渴望喝水。袁一又马不断蹄地跑去前台买了一瓶矿泉水,然后兑着开水喂给他喝。大抵他病得有点胡涂,死活不肯张嘴,袁一喂了几次都没喂出来。没辙,只好用嘴一口一口渡给他喝。这回他竟然挺共同,袁一的嘴唇刚贴上去,他就伸开了嘴巴,本能地追逐着那柔嫩的唇瓣。袁一一边喂他一边在内心腹诽:这家伙无时无刻不忘耍地痞……莫非这就是他的赋性吗?
恰在这时,一声清脆的手机铃声俄然响起,将袁一从水深炽热当中挽救出来。
“老板。”袁一笑着迎上去,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袁一问:“你好了?身材还难受吗?”
再将头抵在他的后背,小声叫他,“老板……”
人不见了,起首要打电话啊!没头没脑的乱找有甚么感化?
和他相处久了,他的套路袁一体味的一清二楚,一口回绝道:“我心领了,不需求你的酬谢。”
钟满抱着他,把腿搭在了他的大腿上,瓮声瓮气地说:“你哪儿都不要去,让我抱抱。”
听出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袁一不由担忧道:“头疼?你如何了?即便想睡也得把外套脱了再睡啊,要不明天起床了必定会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