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陈士铭像是想到了甚么,脸上暴露雀跃的神采,“对了,那眼镜是你送我的,你能帮我拿去修么?如果修不好的话,能不能做一副一模一样的?我给钱你。”
“是吗?”陈士铭没心没肺地笑了,“哈哈,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一茬了。”
然后他感到身边的沙发朝下深陷,一股炙热的气味紧接着劈面扑来,随之柔嫩的触感落在了耳背,“嗯,是我……士铭,我返来了。”
袁一怔在当场,像是被定格似的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士铭,眼里尽是不成思议。
“无缘无端的,你喝酒干甚么?”钟满惊奇极了,赶紧把茶水递到他的嘴边,“快漱漱口,洋酒后劲大,等会儿你会难受的,多喝点茶,能缓一下算一下,下次不准再这么胡来了。”
“都是几个知根知底的人,在你们面前有甚么好装的。”
“嗯……嗯……”
陈士铭喝了口酒,把重视力投到在一旁冷静的当听众的袁一身上,俄然神奥秘秘地一笑,“喂,圆圆,你的陆叔和你爸是不是那种干系啊?”
邢子航微微蹙眉,眸色暗了几分,“我帮你拿去修。”
他低声喃喃,不断叫着对方的名字。
怪不得老爸总抱着他和陆叔的合影看了一遍又一遍。
陈士铭嗤的一声,“我又不是小女人,骗我有甚么用?好了好了,别废话了,陪我喝酒,我明天很不爽。”
他撇了撇嘴,朝钟满扑畴昔,只听“咚”的一声,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
“你甚么时候成了孤家寡人了?”
闻言,陈士铭眯眼望过来,他的眼睛就像对不上焦普通,盯着袁一看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圆圆,你来了。咳,我没戴眼镜,看甚么都是模恍惚糊的。”
你甚么时候才气对我的事情略微上点心……
真是的,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的,的确忒不要脸了!
袁一走到他劈面坐下,同他打了个号召,“陈经理,早晨好啊。”
难怪他的母亲平生下他就走了,是因为被叛变了么?
袁一听话的喝了口茶,撞见钟满一脸焦心的模样,内心非常打动,却又透着些许委曲。
“刚返来我们就遇见了?”陈士铭笑着锤了一下他的肩膀,“缘分不浅呐,哥们!”
袁一没听懂,“甚么干系?”
陈士铭伸手去摸酒杯,连着几下都抓了个空,钟满看得受不了了,直接把杯子塞进他的手里,“我求你了,你明天必然要去配一副眼镜,瞧你这瞎子摸黑的模样,我都替你焦急。”
现在,应当已经和好了吧?
陈士铭没听清楚,“你说甚么?”
但是摘掉眼镜后,他那高挺的鼻梁凸显而出,在脸颊上留下一片小暗影,为他的五官增加了很多的立体感。
“是不是和别人打斗了?”
“你说的是陆叔么?”钟满哈哈大笑,“就你这排骨身材,你拼得过谁啊?”
……
邢子航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伸脱手指戳了一下他的伤口,“你这里不像是摔交后留下的陈迹。”
他每叫一声,钟满便回应他一下,双臂绕到他的后背,将他紧紧地圈在怀里。
陈士铭敲了敲桌子,提示道:“你们够了啊!好歹谅解一下我这个孤家寡人的表情吧?能不能回家了再亲热啊?”
怪不得他们再次相遇的时候表示得那么奇特。
明天的他仿佛有点不一样,袁一细心地察看了一番,终究找到了启事,本来他没有戴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