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见众将都不说话,便道:“老臣愿为官家再披战甲”
赵炅挥挥手,打断了他,想不到禁军的气力退化的这般快,这天下另有一小半未安定呢。
赵炅也把龙袍的衣摆往腰间的玉带上一别,笑道:“朕是个顿时天子,粗暴惯了,来来,都放开些,记得朕当年领着你们打寿春城时,摆布都攻不下,还是一碗浑浊的淮河水喝出了一支敢死队,对对,曹太慰当年就是亲身爬上的寿奉城头,太慰,当年你身居何职?”
赵炅道:“党项首级李继迁向来不平王化,对我大宋也是阴奉阳违,这回更是猖獗,李继迁不死,朕咽不下这口气”
赵炅摆摆手,“只要边关安宁了都城才固若金汤,朕放着精锐不消,留着干吗,就这么定了,调捧日军为西征主力,命庆州节度使、汾州节度使各统府兵一万为侧应,剿除李继迁”
曹彬环顾殿中众将一眼,拱手道:“微臣不敢,此事还需官家决计”
戴恩道:“八年又七个月”
赵炅眉头略紧,高顺是捧日军兼龙卫军都批示使,位高权重,让他出征,不成,全军上高低下满是他的亲信,如此长途远征,君令形同虚设,万一他有不臣之心,结果难料,还是让一偏将为帅方可,或者从别处临时调将,如何着也不能用捧日军的都批示使。
殿中又是一片沉寂,无人应对。
众将连连相顾,党项人在夏州一战,只用了半月便攻破了夏州城,守军全军淹没,一战杀得宋甲士民气寒,本日各位都是成名的将军,起居八座,出国门远征党项,胜算不高,胜还则罢了,如果败了,这前半生攒下的功劳就化为了泡影,没准官家还要治个丧师失地的大罪,何必来哉。
众将大惊,忙齐举杯,齐道:“末将等不敢居功,敬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