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驸马府,陆飞长长松了一口气。
内里也很快有人迎了出来,来的一共是三人,一名青色官服的文官,摆布另有两名管库小吏。
“甚?”
一众仆人也快速跑过来,焦心问着:“公主,您没事吧,方才宫灯掉落了一盏。”
悬于高处的一架花灯随即掉落,砸在了坚固的地板上。
在汴梁的西大街上,一支五十余人的铁流正顺着边上高高的城墙策马行进,步队稳定不哗,整齐井然,走得并不是很急,因为步队的范围不大,又是在行人未几的西大街,这支小军队的行动没有引发街道上的动乱,行人们纷繁站在门路两旁,不知所谓的看着面前的过兵。
“但是……”青衣官员一脸为莫非:“这可分歧端方呀,没有殿帅司或枢密院的手令,我无权开库门哪,铁都头,劳您把手续弄齐了再来。”
陆飞白了她一眼道:“笑,笑个甚,我是让你去拿,你倒好,把人家东西给打了。”
“呵呵!”青衣官员谄笑道:“铁都头,你何必难堪兄弟,要不如许吧,我这就此人去殿前司叨教李继隆将军,来来,请,来人,给铁都头上茶。”
陆飞将擦下唇印的丝帕放在鼻前轻嗅着,一脸沉醉样,顺手给塞在护心镜后。
“公主,鄙人失礼了!”陆飞仓猝将她扶起。
陆飞一抖缰绳:“坐好,明天你也当一回公主!”
花容失容的延庆本能的伸出胳膊环在了陆飞的脖子上,不由意下,她的滚烫的脸紧紧贴在了陆飞的下巴上。
白娘子一努嘴:哼!眉来眼去,你们好不害臊,把我当隐行人了。
白娘子努努嘴道:“我又不是贼,你不挺特长的嘛,不但偷了人家的腰牌,还偷了……”
走在步队前头的恰是捧日军左厢都批示使陆飞的亲兵都头铁捶,虎背熊腰的他一起大喊着:“让开,禁军公干,闲杂遁藏!”
走过城墙拐角,火线那最高大的一处修建就是西城军器库,那边堆积着足足能设备五万人的军器甲胄,乃至连能力庞大的床子弩都有,这里保卫森严,有着高大丰富的墙体,只要前后两处门,西进东出,就如同一座广大的监|狱,只不过这好几处汴梁都承平无事,掌管这里的官员和库兵早已散慢惯了,面对着澎湃而来的铁捶等五十余骑,门口几名执枪站岗的兵卒只是凑在一起用迷惑的眼神听着,一向来人都齐刷刷的下了马在屋外列成两列才有人恍然想起来要去内里禀报。
铁捶一脸正色,拱拱手道:“奉殿前司军令,前来取军器,这是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