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微微一愣,没想到李顺还能看到这一层,也不否定,道,“那依你看,我如许做会不会有向赵府逞强的怀疑”
陆飞思前想后一番,对还在堂下未拜别的胡管家说道,“胡管家,你以为汪中仁是罪有应得吗?”
陆飞意味深长地瞟了胡管家一眼,轻拍着案桌站了起来,对汪县丞道,“没看出来呀,你汪大人另有一双透视眼呀,行呀,就如你所愿”
陆飞非常不欢畅,哈腰捡起一个石子,朝囚车里的汪中仁扔了畴昔,“嘿,这小子谩骂我”边扔着石子就想冲上去把他爆打一通,李顺却赶快伸手拉住了他。
“你,你这是甚么意义?”汪县丞扯紧了胡管家大声吼着,一点也不像是个年近半百的人。
陆飞忙教唆着一旁记录的文吏,“记下来记下来,将审案笔录也一并送往安庆府,退堂”
说着陆飞当场将那张银票拿了出来,在世人面前晃了晃随即又收了归去,“看清了嘛?”
“你!陆飞,刑部还未曾将本官科罪,你竟敢以囚车圈禁”坐着囚车招摇过市那实在是太跌份了,汪中仁拒理力图,死活就不出来。
哪知这时的汪县丞仍端着官架子,一把推开赵班头手里的锁链,喝道,“大胆,即便本官有罪你轮不到你陆大人判吧,没有刑部的批文,没有知府大人的照准,陆大人,你要判我,官是不是小了点”
“老爷,老爷,阶下之囚,何必与他计算,不过鄙人觉得他说的并非没有事理”李顺说道。
胡管家叹焦急正要跟上去,哪知汪县丞又上来拉住了,并且一向把他拉到了大堂上,两人拉扯着站在了陆飞面前。
陆飞嘿嘿一笑,揉了揉胸前放着的那一万两银票,晓得他要说甚么,道,“汪大人,何必弄得如许斯文扫地,顶天登时的画个押也不枉是条男人,来来,你在这签个名,立马给你安排车子”
陆飞摆摆手,“好歹同事一场,来送送汪大人呀,汪大人一起顺风呀”
“哼!”赵郡马走到胡管家身边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径直出了县衙大门。
陆飞挥挥手让一众衙役都退开,问着李顺,“你说说看,我如何会走上他的路?”
胡管家刚才见陆飞把那银票拿了出来,七魂吓掉了两魂半,如果这时候县太爷发难治他个贿赂之罪那是一拿一个准,这时听到陆老爷这么说,不由得又是心花怒放,赶快拥戴着:“本来这本宋版<论语>是大人的家传之物,鄙人实不知,罪恶,罪恶,一万两真是让鄙人捡了个大便宜”
汪中仁轻哼着转过身子不答话。
此话一出,堂下一阵喝彩雀跃,齐赞县太爷贤明,早将那一万两银子的事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陆飞带着李顺特地赶来相送,招手道,“哥几个慢行,慢行”
胡管家那是无能为力,只得拱手说着,“民意不成违,县太爷为百姓除一害,窃觉得此举当万民奖饰”
李顺拱手道,“老爷贤明得很,逞强也何尝不是功德,如许做恰是敲山震虎,又进退不足,依鄙人看来,现在不但要逞强,更加要将此举做足,做透,让赵府消弭对老爷您的顾虑,毕竟在这宿松县为官,赵府的权势不容小觑,此番弃车保帅那是出于无法,说不定此时赵府已有手札驰往安庆府,老爷你丢官夺职那是赵郡马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