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为富不仁还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在哪朝都管用呀,这就是明抢呀”陆飞忿忿不平。
本地自古就有传说,牛犊刚出世之时,经人抱上山顶,数年后,肥结实硕的成年牛已没法穿过林间小道下山,只能老死山顶,故唤名抱犊岭。
陆飞没理睬她的前后大变,拾阶而上,随口说着,“是,头一次”
山颠处白茫一片,积雪长年不化,数条涓涓细流自山顶而下,穿越山间,长年不断。山间最高处有一山岳,名唤抱犊岭。通岭之道多影于杂草枯木之下,盘曲难寻,多处仅能容一个通行,久不可走,这些山路连本地人也多数不知。
听到这陆飞不经迷惑起来,蹙眉道,“这么大的湖泊如何成了他赵府的私野生鱼溏了?”
夜幕覆盖下的县城一片安祥安好,白日的热浪早已跟着晚风垂垂减退,街角巷尾时见几家人将凉床码在一起乘凉话家常,新知县板倒汪县丞一事成了今晚全城人入眠前的谈资。
李顺一掀轿帘,陆飞从轿里钻了出来,四下看了看,当看到灯光下那夺目标‘环彩仙阁’四字时,喜出望外,吃紧拉起李顺和班头就要出来。
陆飞嘿嘿一笑,站了起来,手掌一翻道:“光不获咎就行了,我非得给他翻过来”
李顺跟了上去,问道,“老爷筹算去哪?”
李顺道,“该当如此,不过赵府财势熏天,在湖的左岸具有两千多顷良田,正德元年,宿松县遭遇百年可贵一遇的大旱,庄稼收成少了十之七八,天灾没完又来天灾,在时任宿松知县王光美的操控下,赵府趁机以低价从哀鸿手里收买了大赛湖右岸的一千多顷地盘,如许一来,大赛湖可不就被赵府的地步包裹起来了,天然这也就成了他们家的,周边渔户想要捕鱼,那就得向赵府交纳房钱,传闻每年所得房钱达八万两之多”
那女人见陆飞就要上楼,忙朝楼梯上的两个大汉一使眼色,两人随即跑了下来,挡在了陆飞的面前,双手环胸,目光却看在别处,不似赶客也非迎客。
李顺忙道,“是呀,当时那是民怨不止,曾一度有两岸渔户不平,多次将赵府告上公堂,但成果老是不了了之,此案一拖再拖,两岸渔户为了养家,大多都渐渐接管这个究竟,但私议不竭,直到赵府和宁王府攀亲,此事也就无人提及,那三百里的大赛湖归属赵府私产也成了究竟”
李顺摆摆手道,“老爷切莫作此想,此事已成定局,不成逆转,前任宋知县就是因为此事看不畴昔而又申述无路才被迫去官,现在汪县丞已开罪,大人你可千万别重蹈宋大人的复辙,凡此往年赵府都是出银让官府出面挨户收缴渔租,弄得是鸡犬不宁,很多渔户交租不过,投湖而死者比比皆是,先前鄙人恰是出于此考虑,不想让老爷背上骂名才有所表示”
李顺一脸难堪,不敢出声。
陆飞目不暇接,真没想到传说中的青楼楚馆就是这等场面,这是何品级的和顺乡呀。
一名半老徐娘模样的女人从台阶上望着陆飞三人笑盈盈走了下来,像是他乡遇故知般,边走边说着,“哟哟哟,来客了,女人们快来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