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宁道,“好吧,姐你也早些歇息”
“看谁呀,不会是你媳妇在这山上吧,哈哈”
六子退了下去,这时门帘后又走出一名女子,岁不过二十,一身淡黄色的衣衫,秀发垂肩,走路轻脚慢行,恐怕弄出一点生响,她朝凌丹喊道,“姐,甚么事呀?”
没过一会,雅间别传来一串串银铃般女人的笑声,王妈妈眼眯成了条缝地呈现在门口,蹲身作了个礼,“公子爷,你看这几位女人你还对劲吗?”
凌丹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忙道,“探听走哪条道不?何时解缆?”
王妈妈对着门外一招手,“女人们,出去吧,必然要好生服侍着”
那人也不气恼,笑着道,“笑啥,我就是想来看看凌家那两姐妹,山外边都传开了,说是长得那叫一个斑斓”那人说着,抹了抹嘴角边的口水。
屋内后堂门帘掀起,一个女人走了出来,满身劲装,肩上披了件翠绿色的大氅,脸上不施脂粉,清秀中带有几分严肃的杀气,英姿飒爽,只见她柳眉一簇问道,“何事?”
世人一边相互挖苦,扳谈中世人都走进了屋内,一时屋内满满铛铛,世人一见凌丹那冰冷无声的模样,当即温馨下来。
平台中心有一间木式小楼,走进正堂,一尊李红木雕的关公像立于长案之上,像前清烟袅袅,似是长年不断。抬眼向上,一幅两米来长的匾额悬于关公像之上,上书四个烫金大字“忠义千秋”,堂内分摆布各设数排座椅,此时屋内不见一人,烛光闪动。
凌丹一拍六子的肩膀,镇静道,“好样的,机不成失,让兄弟们都出去,我誓杀此贼”
世人有起哄的,有人道,“你也就想想,看看你长的那模样,癞蛤蟆见了你都吓一颤抖”
凌丹站了起来,利剑出鞘,作了个指剑问天的姿式,“杀人,杀官府里的人,你们敢吗?”
此时能通往抱犊领那就只要这条一尺来宽的石阶小道,石阶依山而凿,径直向上,不下数千阶,这是颠末历朝历代山匪累年补葺而成,现在已陈范围。
屋外陆连续续涌过了一大帮子人,有男有女,有的五大三粗,有的身形肥胖,但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匪贼,一起有说有笑。
陆飞手指吃紧地敲打着桌面,不耐烦隧道,“领出去呀,快出去,都出去”
人群中有人答道,“都是被逼上死路的人,有啥不敢干的,大当家的就说吧”
绿大氅女身形一阵颤栗,粉脸立时紧绷着,一甩大氅,转过身去,咬牙切齿隧道,“报应,恶有恶报,他也有本日,只是太便宜他了,他应当死在我凌丹的手上,千刀万剐祭奠我父母的在天之灵”
说话声音细致,和顺,像是恐怕惊醒了山中方才入眠的鸟兽,说话时一双浅浅的酒窝缓缓涌动,甚是敬爱。
……
“官人安好”三名女子一字排开,站在门口,齐齐下腰作礼,声音娇滴得如同水间清泉滴落。
此话一出,世人一阵轰笑。
那名男人面带欢言,道,“当家的大喜,我在城中探得新来的知县本日已将汪县丞绳之以法”
那人道,“就算是看一眼那就是死也值呀,哈哈”
这句话本来不该该是出自一个女人之口,而此时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别有一番铿锵玫瑰的味道。
听到这,凌丹一拍桌子,银牙一咬,“好,清算家伙,随我夜袭五里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