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车里抱在一起瑟瑟颤栗的芸娘和凌宁一见车帘被人掀起,吓得是花容失容,惊叫起来。
陆飞看了看来路,悠悠道,“大眼兄弟,老爷对不住你,你的家小我会照顾到底”
那小头领一拍他脑门,“管他呢,落在老子手里一品官也就一刀的事,嘿,俺和你们说呀,明天哪,不但发财,晓得这马车里有甚么吗?嘿嘿,女人,他娘的,老子上一次都健忘见女人是哪辈子的事了”
陆飞望了一眼他身后,“大眼和把式呢?”
小头领扯着陆飞的衣领对众匪道,“它娘的,老子端庄八百找他借两钱花,他吗的不识汲引,还伤了我好几个弟兄,你,还你有,把他给我拉到后山,剁碎了喂狼,另有这个也拖去”他踢了踢晕厥在地上的赵班头。
那山民一摆手,“别说得这么刺耳嘛,帮手,对,帮手,江湖济急,你们也不想看到俺打光棍不是”
“下来,跑,往哪跑,滚下来”耀武扬威的匪贼闲逛兵器指向陆飞号令着。
众匪一听有女人,眼睛顿时大了一圈,齐刷刷地盯着车帘子,伸长了脖子,能抢到女人可比抢银子干劲大,自从在这占山为王后,四周十里八村的,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都没几个敢打这过的,明天真是人财两得,只是不晓得这车里的女人是老是少,不过这年初,哪有当官的出门带上黄脸婆的,想想都让这群匪贼垂涎不已。
小头领说完这话忙向四周看看,仿佛恐怕他在背后说当家的好话被正主听到。
黑子被赵班头拉得发展好几步,此时见老爷趁乱而起,一时也是胆从勇中出,将手里的官刀掷向正筹算涌近芸娘她们的马车的匪贼群里,众匪见有刀飞来,一齐缩头闪避。
小头领手一叉腰,“她,嘿,你见过赤手空拳弄死一头老虎的女人嘛,那也算女人,长得跟天仙似的咱也就当她是一爷们”
两匹马健步如飞,一眨眼的工夫便将身后的匪贼甩得远远的,没过量久,已经赶上了黑子。
有一名匪贼趁人不备想伸手去掀车帘子,那小头领一脚踢开他,瞪眼道,“娘的,俺还没瞅呢,去去,半年了,头一次见娘们,躲躲开”
赵班头也不是白吃几年衙门饭,手里官刀高低翻飞,一次次逼退想去追击的匪贼,大眼虽说手上工夫差点,但此危急时候,唯有以命博之,玩命的怕不要命的,一时之间,人多势众的山匪竟不能进步一步,眼看着陆飞和黑子已跑出去多远,众匪又急又气。
众匪哄然大笑。
一匪贼嘿嘿一笑,“哟,小子,挺识相啊,早它吗干甚么去了,迟了,费钱买路天经地义,看在你还算有几分义气,留你们个全尸吧”
可这头领也就是这么打眼一瞅,扯着车帘子的手却僵住,那贪婪险恶的脸上,敏捷爬满了不成思议,乃至另有几分惊骇。
马通人道,这一月不足的朝夕相伴,让这马儿认准了本身的仆人,现在见仆人有难,竟起护主之心,连连挤倒数名匪贼,赵班头见此,大喜,瞅准机会,抓住马背上的铁环,翻身而上。
两人一朝面,急勒缰绳,赵班头见是老爷,急道,“老爷,您如何返来了,快走”
“你……”陆飞张口想说话。
有两名匪贼上来拉陆飞,陆飞苦笑一撇嘴,告饶可不是一个县太爷能做的事,他挣了挣,道,“如果非要我死才气泄你们心头之愤,那就来吧,众位都是啸聚绿林的豪杰,有道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是这些人的县太爷,他们只是听我的号令对抗众位豪杰,此事与他们无关,放他们走,除了我这条命,我再逢上白银万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