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两边争论不下时,一名营军一起小跑,来到张耙子跟前,说一几句悄悄话。
李顺和芸娘尽是迷惑地对视了一眼。
看得出来这个李顺除了行事谨慎以外,也很当真,县太爷晕睡的几个时候里他已经把张参将撤兵以后的善后事件都安排安妥了,还真是陆飞不得替代的帮手。
屋内之人恰是赵府的胡管家,赵郡马昨日得知张耙子的雄师已进驻宿松城,忙让胡管家将陆飞的意义给带过来,二十四万两的利头那可不是小数量。
陆飞又将大眼带来的动静奉告了芸娘,芸娘并不奇特,这年初,大家自扫门前雪,谁管别人瓦上霜,情面冷暖,向来如此。
李顺一边帮陆飞穿戴官服,一边笑着道,“老爷这话在内里说那但是要掉脑袋的,得了,穿上官服老爷又龙精虎猛,对了,老爷,明天早上到底是如何回事,张参将如何前后判若两人?”
陆飞看着芸娘,信心满满地说着,“放心,老爷我都安排好了,要不了多久,张耙子会亲身为我治伤”
“慢!”陆飞将芸娘扶挡在身后,尽是鲜血的双手一摆,“张将军,你凭甚么说她通同匪贼,总不能你说是就是吧”
芸娘含着泪,“大人,坐会吧,芸娘给你再包扎下伤口”
陆飞想也没想直接就扔进嘴里,立即那中药的苦味便消逝了,嘴里酸酸甜甜的,他一边嚼一边问道,“这是甚么?”
李顺忙作了个禁声的手势,“老爷小点声,张将军现在正在花厅”
陆飞非常腻烦的道,“他不是退出城了吗,还赖在这干吗?”
陆飞伸直着一双伤手,抖了抖衣服,嘿嘿笑着,“嘿嘿,你健忘我明天去赵府干吗了,咱是弄不过张参将,但要学会借力打力,总有人能治住他”
张耙子走出几步,忙又转头对花圃里的营军叮咛着,“看好他们,本将军没返来之前谁也不准分开这个园子,违者格杀不管”
芸娘推开门正要出去,忙转头对陆飞说道,“小飞,你男朋友来找你了”
陆飞点点头,“嗯,师爷办事,我放心,要记着,必然不能激起事端,不能让老百姓肇事,这笔笔血债先记下,今后咱再一并找那张耙子讨返来”
“甚么?”张耙子大惊失容,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张耙子面有不悦,笑话,哪个将军不是打一仗抢一次,不抢如何清算军心,他也站起家来,冷冷一笑,“胡管家,您这是甚么意义?”
李顺面有惊奇,“莫非是郡马爷出了面?这不成能吧,他如何会听老爷你的安排?”
陆飞挥挥手,“走,带我去看看他们,赵班头真是条男人,把募兵的罪名本身顶了下来,要不是他还真把这把柄落在张耙子手里了”
这时李顺又走了出来,轻声提示着,“老爷,你看是不是能够去见张将军了,他已经等了一下午了”
李顺连连点头,拍着折扇道,“老爷高论,话糙理不糙,鄙人佩服”
陆飞伸出尽是鲜血的手,悄悄地擦拭着芸娘嘴角正要滴落的泪,浅笑着,“大蜜斯,小伤,不防事,你别担忧,我不会让你再落到他手里”
芸娘一阵脸红,“不不,这是给你喝完药润口用的,一共也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