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如陆飞刚才那句话的态度,他也不想对孔献动兵,不但无益地劳民伤财,并且强灭节镇,也会在西北这边带来不好的氛围。
陆飞饶有兴趣似的看着杨延昭,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他便仰着头问:“杨将军何罪之有?”
“孔公会下棋罢?”陆飞开口第一句竟然如许说。
陆飞道:“实在这就是件小事,干脆说开了就好,朕只是感觉此事孔公确切忽视了点。”
很快到了书房,见身穿紫色旧袍的陆飞坐在一张椅子上,中间只要个高个丰腴的妇人,正在煮茶。
陆飞皱眉道:“我为何要惩罚孔公?”
孔献颤声道:“臣自知有错,请皇上惩办……”
就在这时,杨延昭站了起来,抱拳哈腰道:“臣也有罪……”
也有人能够不怕在棋盘上赢天子,毕竟只是消遣之物;但孔献不能,此时让天子表情好点,说不定将来去了汴京能封个好过点的官。
难怪这世上之人,都在追逐功名权力,孔俊此时此景的模样,不就是因为陆飞具有了极大的权力?
卢广孝道:“皆是以事皇上没和我们筹议。”
一番折腾下来,孔献的棋下得一塌胡涂,陆飞已经在棋盘上掌控了赢面。倒不是陆飞的棋术多高,实在是孔献的表情太差了。
来回几手,陆飞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哩。”
五年多前秦凤之战,陆飞除了与王皓并肩作战,还见过他的宗子,当时王皓的宗子头发都斑白了。
四周的文武听到天子的声音,神情也为之黯然。
孔献呆坐在那边,脑海中一时候几近一片空缺,感受手脚都不受节制了,说不出一句话来。很久,他几近带着哭腔道,“臣从未有过贰心……”
次日,终究有人到军府传旨,让孔献去面圣。此时禁军两万多精锐已经在邠州城内,孔献不必多想祸福,从速穿戴整齐,带着孔俊去行宫。
一旁的卢广孝正和曹彬小声说着甚么,等陆飞转头看他们,他们才走上前来躬身作拜。曹彬道:“卢使君担忧邠州有变,臣正与他说此事。”
陆飞道:“哈,恰好,叫他出去。我们定个端方,谁输谁观棋,轮番来下。”
“王老节帅免礼。”陆飞率先就免了他大礼,又道,“来人,赐坐,给王老节帅垫个软些的垫子。”
孔献忙道:“皇上气度如东海普通宽广……”
潘美侍立一旁,不再多言。
“这……这……”孔献收回两个偶然义的声音。
潘美听到了动静后,神情很奇特,说道:“真是有点不测。不过皇上如此措置又非常安妥,嗯?应当是最好的做法,我如何没想到哩?”
孔献沉吟半晌,答道:“臣痴顽,不知。”
连天子的人都没见到,只看到了四驾的富丽大马车。然后一个白胖的寺人走了出来,说道:“皇上说,孔节帅保国靖边,朕心身慰。”
他的笑容很庞大,有些许悲切又有些许无法。他又说道:“只是有点遗憾,老臣兵马平生,东奔西窜,也没干出甚么花样来。现在皇上要建立大业,老臣却跟不上了。”
我们君臣之间干系很粗,却很实在可靠。功过奖惩都是实实在在的,臣子确切干了形成严峻结果的事,才会遭到实在的惩办,统统都有律法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