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以后，陆飞已经达到灵州，在朔方节镇内设下行宫，但一向没有露面。他在等候，等候着夏州那边的态度。
刚出去的贵族道：“我们还没回应契丹人那边，王上是否要见唐国使节？”
萧绰沉默着，一对凤目从一个个贵族脸上打量，垂垂地她的神采也稍稍放松了。
陆飞把他的眼神看在眼里，明白了王皓的意义，实在王皓此行最大的目标，是想把先人奉求给天子、让陆飞今后照看一下。
一个贵族便直言不讳道：“所谓茶马互市，唐国就是想要战马。如果承诺他们，唐人将来会有更多的战马来对于我们。”
百姓出错，罚之则可，如果一个天子一错再错，那就离暴君、昏君称呼不远了，乃至就是。
夏州各地，比起亭台楼阁风景秀美的本地都会、是完整比不上的，乍一看粗糙贫苦，屋子很低矮，满是土屋子，有的像土洞一样，有的则以植物的外相覆盖屋顶，看上去一块块像是破衣服打的补丁一样；只要少量的瓦顶房屋，听随行的党项人说那种住瓦房的人都有身份，惹不起。
次日一早，辽国天子耶律璟便迫不及待地在山岗上的大殿访问了刚回京的耶律斜轸。
这事儿一向叫拓跋德明等人非常头痛。如果大唐朝廷能把灵州的节度使换一个暖和的，改良一下干系，对党项人则大有裨益。
卢广孝不动声色道：“如果西北诸部诚恳以茶马财宝代替兵戈，统统都能够商讨的。”
野利漂亮不置可否，又道：“唐人也好，辽人也罢，都是强者，我党项夹于二虎之间，难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