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朱棣的御驾便到达南京地界,皇太子朱高炽带着留守南京的朝臣,早早在等待在南都城外,驱逐朱棣回京。朱棣接管了百官大参拜,令直接回宫。朱高炽见父皇面色阴沉沉的,猜想定是为了朱高煦之事。
朱棣神采大变,道:“这如何行?朕的儿子孙子,如何能够喜好同一个女子?”
朱高燨走进宫门,只见汉王朱高煦鲜明站在天井以内。乍一看到朱高燨,朱高煦微怔了下,随即长笑一声,道:“我还道是谁这么胆小,在内里吵嚷,没想到倒是你。这大声喧华不是你的气势,甚么时候四弟也变得这般蛮横了?”
刚走到一半,就碰到了锦衣卫的副批示袁刚,他听得说皇四子与皇太孙过来,不敢怠慢仓猝前来相见。朱瞻基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道:“带我们去见丁女人。”
朱高燨一愣,顿时道:“父皇不会杀你!他对你再活力,也会看在母后的情分放了你。”
朱高燨见她眼圈红红的,心疼道:“你放心,他们不敢难堪于你。只是有皇命在身,他们不得不把你先关起来。我现在不能强行带你走,你且忍耐两日,过两日皇上就会回宫,我定能救你出来。”朱高燨在来的路上已衡量再三,不能强行带走阿狸,那样说不定会使事情闹大了,反而更糟。只要等皇上回宫后他设法求皇上放人,这是最好的体例,是以轻声叮嘱阿狸,让她临时忍耐。
朱高煦听得纪纲把事情往他身上揽,大呼道:“纪纲,休得胡说,这些都不关你的事!”
朱高煦忙道:“父皇,你说儿臣私募死士、私造兵器也罢了,我已解释并非如你所想,怎地又说我与纪纲勾搭呢?想他一个锦衣卫都批示使,如何有这个胆量去造反?统统都是儿臣所为,并不干纪纲之事。”
朱高煦正要再出言反击,却听到内里传道:“传汉王殿下与纪纲。”
朱棣嘲笑一声,道:“你们都要起兵造反了,朕何来安呢?”
纪纲惨淡笑道:“二殿下,想你待我如兄弟,我却对你有异心,一心想鼓励你谋逆,实在是纪纲的大错。”又朝上道:“皇上,纪纲万死,请陛降落罪!”
朱高燨道:“我来见你,一是因为你是我自小尊敬的兄长,在我内心,二哥一向是个敢作敢当的豪杰,不是那偷奸耍滑的宵小之辈。二则是因为阿狸的一句话,她信赖你不会害她,我只把这句话带到,下来如何作是你的事情。”
朱高燨忽觉头痛,不觉揉揉太阳穴,见黄俨不准他出来,他耐着性子道:“公公何需担忧我会作出甚么行动来?如果有甚么事,你尽管推在我身上便可。”
太子妃语气笃定,没有再筹议的余地,朱瞻基倒无主张了。
袁刚顿时道:“这个我信赖,只要皇太孙殿下不带人走,不让小报酬难,小人会让人好好服侍丁女人。这个你放心,我这便调些婢女过来专门服侍丁女人。”
朱瞻基看着二人的神情,心下甚是难受,转脸出去。袁刚忙也跟了出去。朱瞻基便问袁刚道:“你们以甚么名义抓的人?”
太子妃果断道:“不可!此次是个绝好机遇,要一举扳倒汉王。孩儿,为了一个女人,你不值得这么作。”
朱高煦举头道:“儿臣不知!”
朱棣一惊,道:“你怎地又不舒畅了?”朱高燨摇手道:“我无妨,只是请父皇承诺了我的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