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燨与朱瞻基相互看了一眼,停下脚步,朱瞻基道:“小王叔,我们还是候在这里看看景象吧。”朱高燨点点头,他悄悄咳了下,朱瞻基看他神采惨白,神情倦怠,晓得他为了阿狸之事连日劳心,道:“小王叔,你的身材还是要把稳些。”
朱瞻基道:“二叔是个心机暴虐之人,他本身难保,怕会借着阿狸来威胁我们。小王叔当然会脱手,孩儿只是担忧二叔为了活命,不但把阿狸牵涉到他的案子以内,进而又把小王叔也连累在内。皇爷爷的脾气我们大师都晓得,大怒之下,甚么事情都会作出来,他不会伤及小王叔,就怕会累及阿狸。我考虑再三,只好由父王去处皇爷爷讨情,饶过二叔,也就能保住阿狸。”
那内侍官正要开口,扶风走近他身边来。他便不敢言语,只得在原地等待。朱瞻基便道:“小王叔,你先出来见皇爷爷,我去去就来。”说着回身就走。
朱棣却咦了一声,脸上暴露猎奇的神采,道:“你是说四殿下很喜好这个女子?”他又想到方才朱高燨为她讨情时焦急的模样,心中有些明白了,不觉笑道:“这个痴儿,直说是他喜好的女人不就行了,却让朕操心机来猜。”又问向刘江道:“你可有见过阿谁女子,长得倒是如何?”
海涛见了朱高燨忙上前施礼,朱高燨心中一动,道:“太孙殿下在内里么?”海涛点头道:“方才跟太孙殿下来这里要见阿狸女人,锦衣卫副都批示使刘江大人恰好也在这里,要与太孙殿下说话,太孙殿下便让我在内里等待来着。”
朱高燨出来,一把抓住了阿狸。阿狸眼泪掉了下来,道:“毕竟还是让你们说着了。”
朱棣却担忧道:“燨儿,你心肠总太软,民气叵测,你不要被操纵的好。”
朱高煦正要再出言反击,却听到内里传道:“传汉王殿下与纪纲。”
刚出来的朱高煦也天然听到了,他扭头大呼道:“父皇!”却被侍卫紧紧抓住了不能转头。一眼又看到朱瞻基,恨得眼中喷火,道:“小畜牲,这下是趁了你的心了,是吧?”
太子妃语气笃定,没有再筹议的余地,朱瞻基倒无主张了。
二人来到殿前,看到在殿外站立的朱高燨与朱瞻基。朱高煦一眼看到朱瞻基,立即瞪起了眼睛,肝火上涌。在从姑苏回乐安的途中,他被锦衣卫反对住,直接被带到了南京囚禁起来,他与锦衣卫的干系向来不错,从他们的嘴里,得知纪纲被刘江出售,此次私离封地,与纪纲暗害之事已被皇上晓得。现在蓦地看到朱瞻基,想起了此次竟栽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又气又恼,忍不住嘲笑一声,道:“大侄子,更加无能了啊!竟设了个套让你二叔栽出来!去叫你父亲过来,我应当恭喜我大哥一声,他倒是养了个好儿子!”
太子朱高炽也非常不悦,道:“基儿,也不要怪你母妃活力,前番事情不提,现在她又无端搅进汉王的事情当中,你让我们如何救济她呢?何况,她是你小王叔的人,自当你小王叔向皇上讨情。你又何需焦急呢?”
朱高燨趁机便道:“父皇,二哥的所作所为,父皇内心稀有,如何措置也自有定夺。只是再如何着,二哥毕竟是跟着父皇南征北战,立下了大功,这些且非论,即便是看着母后的情分,也请对二哥轻些措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