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哈了一声,嘲弄道:“不会武功还敢称甚么武林世家,奉求,别打脸了。”朱高燨也想起前次清泉茶庄的事,两人相视一笑,阿狸见他顿时英姿勃发,心下道还觉得你是个病秧子呢,本来要比林黛玉强些。
阿狸叫道:“等我?你等我何为么?”朱高燨道:“出去闲逛。”阿狸忙道:“打住!我可没跟你约!你不要找我!”朱高燨笑道:“这可由不得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朱高燨清咳一下,慕容秋风这才回过神来,忙举手一揖道:“公子爷!”朱高燨轻声应了下,扯扯袖子,阿狸没何如从前面暴露脸来,陪笑道:“慕容好!”
冬儿噗嗤一笑,悄声道:“公子啊,向来爱开打趣,嘴上说得短长,实则不会真的打我的,长这么大,我可向来没有挨过板子。”阿狸一下子翻身坐起来,道:“此话当真?”冬儿笑道:“当不当真不晓得,归正之前没有过。不过你还是万事谨慎点,即使真溜出去了,也千万避着他些。”阿狸又扑倒在床上,道:“算了吧,为了你的屁股,我还是不折腾了。你如果外出去,就把这园门从内里锁了,如许我就出不去了。”
话音未落,听得门外有人道:“我说如何耳朵热,本来有人唠叨我。”恰是慕容秋雨。
不一时,花解语又唱了几句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倒是李清照的诗。
阿狸嘿嘿一笑,仓猝躲在朱高燨身后,扯着朱高燨的袖子道:“这下死定了!你可要救我!”
朱高燨顿觉脸上火辣辣的,欲加解释,却也无从提及,想走开,又被人挡住指导喝斥,他几时受过这个,一时胀红了脸。咬咬牙,回回身来到阿狸面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冲她点点头,略低下身子怒道:“上来吧。”阿狸破涕为笑,微纵身上了他的背,两只攀住他的脖子,且对那位老者道:“感谢白叟家啊,如果不是你,我真不晓得如何回家呢。”
朱高燨笑道:“如何每次见面你都嚷着叫扶风呢?”他双手一拍,道:“扶风出来吧,阿狸女人想见你呢。”
朱高燨立时眉开眼笑,道:“这个好说,就听你的。”随后冲扶风点了下头,扶风脚尖一点地,飞到了墙头之上,伸手带住了阿狸的胳膊,悄悄跃了下来。阿狸双脚着地,便对扶风道:“扶风你可要给我作证,是你家公子爷硬逼我出去的,万一有甚么闪失你可不要怪我。”
慕容秋传闻言神采仿佛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看秋雨,辩白道:“你带朱公子出去就出去,只是、只是如何着也要带些人吧,万一有个闪失,就象前次那样,你们两个都不会武功,岂不伤着了?”
阿狸心头火大,对着冬儿大声道:“你去找几把大锁来!”冬儿笑道:“这又是为何?”阿狸叫道:“把这园子从里到外都锁了,如许就不让我出去了!”她叫得大声,只想让慕容秋雨听到。
阿狸笑道:“怪不得姐姐多唱豪放之曲,本来在北方长大的。自来北地南地,民风多有分歧,姐姐既到了这地,也要会些南边柔媚小曲儿,不然碰到难缠的客人,可有得你受了。”她说到难缠二字之时,目光飘过朱高燨。朱高燨天然明白她意在何指,用下巴点了下一盘桃花酥,道:“吃你的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