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想想也是,看着阿狸忽地想起来方才她刚看到本身时的反应非常奇特,就问道:“方才丁女人看到我时指着我呼唤,好象认得我,我当时就奇特,你之前见过我么?”
却见那人站立半晌,走到案几中间点亮蜡烛,恰是朱权。朱高燨不由暗自叫苦,阿狸此时也是瞪着眼睛不知如何办才好。
朱高燨心中顿时乱作一团,挥手让慕容秋风先行退去。慕容秋风目睹二人行色古怪,倒是不解,又不好诘问,便怏怏拜别。待慕容秋风远去,朱高燨方道:“我想不出此中有何干联。”
朱高燨微微一笑,道:“你还记得我。十几年没见,你现在长得高大很多。”
朱高燨四下看看四周风景,道:“这所小院,倒与南京宫中的绻烟阁非常相像。小时候有次跟盘烒在宫中玩耍之时,偷偷溜进了绻烟阁,当时盘烒曾说他们家里有个院子叫作寒烟小筑,比绻烟阁还要精美,想来便是此处。现在看来实在不错,只是过于豪华些,不如我们的绻烟阁清雅。”
阿狸凑到他身边,低语道:“你母亲的名字内里便有个烟字。”
那边朱高燨听二人只说些无关之话,心中焦心,便道:“十七叔,你便讲些我母亲的故事来听听吧。”
阿狸也趁着上了三支香,嘴里小声念叨道:“阿姨阿姨,快把这些谜团快些解开吧,再这么胡涂下去会把我这条小命搞疯掉的。”朱高燨听她念得奇特,便小声问:“你叫我母亲何为么?”阿狸送他个白眸子。
朱高燨听不明白,又不断念,便道:“说人话。”阿狸忙道:“我们去那楼内里看看如何?说不定能找出些与你妈妈有关的东西。”
一时朱权带着世人在大厅坐下,那边朱权别的几个儿子也被唤了过来。朱高燨晓得十七皇叔自王妃归天后,便没有再立王妃,跟前的几个儿子,除了朱盘烒,他一个也不认得,便一个个地先容了。接着朱权带着他们退席,为他们行拂尘之礼。朱高燨与他们也非常亲热,阿狸暗自讽刺他道:“常日亲戚里没个同龄的平辈之交,要么比他高一辈,要么比他低一辈,本日见着春秋相仿之人,便这般高兴。”
阿狸想起当日与朱高燨进入绻烟楼时,他曾提及过这寒烟小筑。便道:“说到高雅,宁王在西山结庐,那所居处的名字叫作烟波深处,我当日曾经见过,倒是高雅得很。”
阿狸忙道:“当年阿燨沉痾之时,多亏他娘舅脱手相救,阿燨娘舅奉告了他生母的名字。不过,这个娘舅却不是都城里的徐家娘舅,这娘舅倒是姓张。”阿狸用心说得清楚明白,借以察看朱权的反应。
世人刚走进院内,只见一个年近弱冠的锦衣男人仓促迎了上来,生得浓眉大眼,颇俱威武之姿。他唤了朱权一声“父王”,转眼看到了朱高燨,顿时暴露讶异之色,道:“你、你——燨哥哥?”
朱权喜她天真烂漫,便点了点头,道:“阿燨自小少言寡语的,你们恰好互补。”慕容秋风一旁听了嘿嘿一笑,对阿狸道:“宁王殿下的意义是,你的话太多了。”对着宁王躬身道:“慕容秋风见过宁王殿下。”
朱权沉声道:“你娘舅——那张家娘舅也没有与你提及?”朱高燨还没有答复,阿狸抢先道:“他阿谁娘舅想必你也晓得,整日凶巴巴的,动不动就出口骂人,见了皇上陛下更是变本加厉,恰好我们皇上陛下也是只要他骂人、没有人骂他的主,两人碰到一起便吵架,吵完了还负气不说话,你说这两小我又能给阿燨说些甚么呢?阿燨倒还是问过阿谁娘舅关于母亲的事,但是常常提到他母亲,阿谁张家娘舅便会牵涉到皇上陛下,把皇上陛下一顿、一顿……”她本来想说一顿臭骂,却也不敢过分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