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出得城门外约十里之处,就听到前面一阵厮杀之声,朱瞻基挑开车帘,已看到百十名蒙面人冲了过来,个个手拿刀剑,连声喝杀。那张辅所带随行兵士见势不妙,忙抽出兵器抵挡。张辅倒是暗觉不对,忙转头喝道:“庇护好殿下!”他则纵马冲到前面,早已长枪在手中,冲到前面喝道:“那里来的贼子,胆量不小!”一枪刺去,一蒙面人便被他刺落马下。
朱瞻基道:“我并不想取她性命,只看她本日造化吧。”
两人出了堆栈,阿狸便问道:“你如何来到这里?”百里飞雪笑道:“我是早到这里来的,隔壁的房间也是我开的。我瞥见流苏过来,不一会你又跟着过来了。”
朱高煦笑道:“胡说八道的本领,我看你称天下第二,没有敢称第一。这等名誉,还是你留下的好。”
朱瞻基惊诧道:“就这么让那唐赛儿逃脱了么?”胡定一面有愧色,道:“小的们正在抓紧清查,总要将她缉拿返来。”朱瞻基挥挥手,道:“快去吧,跟柳候爷带个话,早日抓到乱党魁领,不然恐皇上面前不好交代了。”
一行几十余骑速率也快,凌晨解缆,近中午便在乐安边疆,碰到了早已等待的张辅。朱高燨与朱瞻基夙来畏敬张辅,早已上马来,张辅亦忙抢步上来,欲对二人行膜拜大礼,却被朱瞻基一把扶起,道:“英国公快起。”一行人纷繁见礼。到了阿狸这里,阿狸忙道:“张大哥好。”张辅笑道:“这下这个张大哥叫得实至名归了。不过我却要称呼你甚么呢?”
果不其然,世人又行了两日,火线传来动静,柳升没有抓到唐赛儿,朱棣大为大怒,以“追剿不力”将他下至大狱,并以“纵贼为乱不言”的罪名,将山东布政使、参议、按察使及本地的郡县官吏,十足正法,又在各国各地,下达通缉号令,尽力缉拿唐赛儿。
阿狸心道这个百里飞雪平时别看少言寡语,关头时候提及谎来眼都不眨。她不由看着他连连点头咂舌不已。那边慕容秋风看到眼里,笑着对百里飞雪道:“你拦她,可不是与她结下怨了么?”
阿狸哧地一笑,以指在脸颊划了下,道:“你们是多久没见面了,这般模样。没得脸红哦。”
忽见远处灰尘飞扬,还模糊听到阵阵厮杀之声,朱瞻基心下焦急,忙道:“慕容公子,你先去前面照顾阿狸,把她带了返来,莫要有甚么事情。”慕容秋风忙承诺纵马飞去,朱瞻基又命身边一侍卫前去探听火线产生何事。
朱高燨见二人火药味道稠密,便忙打岔道:“又劳二哥出城来了,是弟弟的不是。”
阿狸听到这里,完整明白这个赛儿就是唐赛儿。阿谁婆婆应当就是她的婆婆,老四称她婆婆作姑姑,想来是她婆婆娘家侄子。那么流苏是唐赛儿的mm了。干系理顺了,只是不明白唐赛儿这么个叛逆兵的首级,部下如何另有老四那般的恶棍。
一行人说着进入王府,朱高煦在大厅设下宴席。阿狸嚷着要先去内院见苏樱,朱高煦忙叮咛人带着她前去。余下的人分宾主落座,把酒言欢,尽述别后景象。一时汉王妃亦出了来,朱高燨与朱瞻基忙上前拜见,汉王妃拉着二人嘘寒问暖一番,方才又归去内堂当中。世人这才放开喝酒,高谈阔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