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谢璇捏了捏她的手。
在一起的时候是很好啊,宿世她独安闲观中的时候,也是韩玠经常来看她。结婚后两小我可贵在一起几天,他确切待她很好很好,体贴温存以外常会做些趣事,缠绵胶葛的时候,叫她深陷此中没法自拔。
谢鸿虽是出自二房,倒是府里的宗子,二夫人会不会是以生出野心?当年谢缜跟罗氏搅在一处气得陶氏和离出走,不止毁了谢府跟陶府的干系,还叫恒国公府成了外人嘲笑的话柄。如果陶氏气怒之下出了岔子,没生下孩子呢?如果当年老太爷更活力、更狠心一点,是不是便能够上奏废了谢缜的世子之位,转而立老二谢纡为世子?
谢璇这里一向在酝酿,想找个合适的时候,想体例从罗氏嘴里套话,叫谢珺看清二夫人的真脸孔。还没找到机会呢,谢缜却找上门来了。
“甚么家法?”谢璇有些猎奇。
谢缜的神采有些发白,神魂不定似的,屏退了丫环们,叫姐妹俩在凳子上坐着,他叹了口气,“本日的事情是我忽视,老太爷那边请了家法,今儿夜深了不便折腾,明儿把北角上的院子腾出来,带她畴昔关上几个月。”
“除了她,还能是谁?”谢璇想到二夫人那满脸堆笑、慈眉善目标模样时,便觉脊背发寒。
谢璇咬了咬唇,悄悄点头。
谢璇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芳洲她们怕打搅她睡觉,也没敢掌灯,这会儿屋里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动静。
“那夫人有没有说是谁通风报信的?”
人的豪情过分庞大,哪怕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也一定能摸透另一人的心机。
谢珺将今晚老太爷惩罚罗氏的颠末详细说了,叹道:“没想到她用心如此暴虐,要不是韩玉玠刚好去了那边碰上,真真是不敢设想。父亲今儿又被老太爷惩罚了一通,连着旧账一起算,内心恐怕不好受。他也跟老太爷包管了,今后会对你和澹儿更上心,不叫夫人放肆。”
“玉玠哥哥?他刚才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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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她临死时对韩玠的怨与恨。
外头木叶拿着灯烛过来,将烛台上参不对落的十几盏灯烛扑灭,全部屋里便垂垂敞亮起来。
那样的思念与煎熬、等候与绝望,谢璇没有勇气去接受第二次。
谢璇瞧着姐姐脸上变幻的神采,再次问道:“姐姐,你有没有跟她说?除了二夫人,有没有跟旁人说过?”
“好。”谢珺也不叫丫环们服侍,本身撤除鞋袜,同谢璇并肩躺着。她并没有拿起书来看,只是阖目养神,神采倒是变幻着,怕是在渐渐揣摩这整件事情。
谢璇叹了口气,侧过身将谢珺的手捧在掌心,“我明白了,姐姐。”
“没事。”谢珺展开眼睛,眼中犹有泪水雾气,唇边却扯起了笑意,“我都十五岁了,这十年,不还是好好的长大了么。快睡吧,等爹爹返来,另有事要做呢。”
谢珺点头,“他对你也算是故意,一向待到入夜,把事情说清楚了才走的。我想他从明天到今晚应当也没合眼,却硬是撑着。璇璇,实在他待你很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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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了摸中间,空空荡荡的,明显谢珺已经分开。
谢璇闻言,便也不去诘问,泡了一壶茶到中庭的梨树下坐着。
压抑着的痛恨自唇齿间挤出来,伴着泪珠一起落在谢璇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