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璇当仁不让,“若想一劳永逸,便得让夫人没有翻身的余地。姐姐,不管你情愿不肯意,这件事情,只要乞助奥妙观里的那位,才是最有效的。”
“奥妙……”谢珺蓦地开口,没有接话。
谢缜便解释道:“昨儿她去老太爷那边认错,我才晓得府里有很多我不晓得的事情,我平常在外繁忙,照顾不到内院。你们都还小,毕竟还得要人照顾打理。”
谢珺咬唇沉默了半天,才问道:“这也是……你那恶梦里的?”
屋外,谢珺的神采已经发白。
还是谢珺悄悄扯了扯谢璇的袖子,低声道:“发甚么傻!”
不过谢缜能晓得轻重,由这件事开端防备罗氏的坏心,毕竟还是功德。再者罗氏在衡量以后坦白内幕,申明她跟二夫人之间有了裂隙,且二夫人的用心为老太爷和谢缜所知,叫他们有了防备,对于谢澹来讲也是功德。
谢缜叫身后的婆子将一包奇珍玩意儿放在桌上,挥一挥手,叫婆子和几个丫环出去,便掀帘进了内里。
很久,谢珺才自嘲的笑了一声,“我一向感觉二夫人很疼我,这么多年,她确切待我很好很好。我真没法信赖……真的,我宁肯信赖奥妙观里的那位会害澹儿,也没法信赖二夫人会害他。”
这个奖惩比关禁闭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气候正热,正中午顶着骄阳或暴雨跪在祠堂外,比让罗氏在屋里偷闲更让人感觉称心,且罗氏身上背着这个奖惩,一时候是放肆不起来的,也算是打压气势。
谢璇也晓得深劝无用,既然事情已经发表,就只能等谢珺本身消化了。
谢璇恰是心烦意乱,也没心机再渐渐劝说姐姐了——
谢璇原也不是想辩论这些,懒得再理她,便排闼出去了。
谢璇在她背后站了半晌,才低声道:“夫人那样的反应,姐姐也明白了是不是?”
这些天谢缜像是回避似的,在东西跨院添了些得力的人手,本身却搬到外书房里住着,可贵返来一趟,也是垮着个脸。
见谢璇还是闷在被窝里气得直哼哼,谢珺也是一脸的不悦,又道:“老太爷和我都晓得她罪不成恕,便罚她每天中午去祠堂门口跪一个时候,今后也会经常敲打,必不轻纵了她。”
“我不信。”谢珺摇着头,声音微微颤抖,“我不信二夫人会有如许的坏心。”
“她是想杀了我啊!现在爹爹竟然信赖她的大话,让她来照顾我和澹儿?姐姐,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谢璇起家,看向谢珺,“姐姐你说,我们该如何办?”
里头罗氏将信将疑,最后倒是捏紧了帕子,冷声道:“这件事老太爷那边自有事理,你少弄鬼。”说罢,便回阁房里坐着,仿佛不想再跟谢璇说话。
“不想用饭!”谢璇的头还闷在锦被里,腾空蹬着腿脚,浑身都是不甘心。
谢珺天然也是不甘心的,朝着芳洲摇点头,继而走到谢璇榻边坐下,“我们气也没有效,还不如温馨下来想个别例。爹爹真是……真是……”到底是自幼的家教使然,如何都没法说出怨怪父亲的话,便改口道:“虽说他是迫于无法,只能让夫人返来主持事件。可现在这个模样,确切是太气人了。”
“我晓得姐姐怨她,但是姐姐,除了她,还能有谁管束夫人?夫人倚仗的不过是父亲——”谢璇想起那一日的紫菱阁来,便是不屑的嗤笑,“说句僭越的话,还不如想个别例,勾起父亲对旁人的惭愧,把夫人比得不值一提,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