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约约感觉那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谢璇恨不得砸一砸脑袋,将那些旧事给敲出来。可不记得的事情就是不记得,再往深处想,便又是一片空缺。
谢璇猜不透,有些头疼的闭上眼睛。
这恐怕也是大多数人的迷惑,因而愈发叫民气惶惑。
谢璇涣散的想着,脑海中灵光乍现,俄然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几乎撞到谢珺的下巴。
虽有虞湖落水的风波,第二天打猎时却还是热烈不凡。
卫远道天然明白他的意义,“归去会转告家父。”
经历过存亡,尝受过粉身碎骨之痛,一颗心早已坚固如铁,除了怕落空谢璇外,这人间再没有令他惊骇的事情。以是他虽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脱手却比谁都能狠,也比谁都坚固不平、无所害怕,仿佛面前是烈火天国,都能毫不踌躇的走出来。
谢璇和谢珺本来正走在前头,闻言转头看畴昔,就见那丛林外的人马俄然乱了阵型,正往丛林这边仓促赶。没一会儿,只见有一匹骏马自林中飞奔而出,上头驮着两人,一人明黄衣袍自是元靖帝无疑,另一小我穿青衣卫的麒麟服,隔得远了结看不清面庞。
他的银子来自那里?
每年几十万两的银子,会平空消逝吗?
敢在打猎中带入野兽,还不就是冲着元靖帝来的?而这行宫表里戍守周到,御驾亲临之前更是叫人细细搜索安插过,打猎前又有例行的查抄,进入猎场的每个植物都是驯养过的,如此百密全面的安排下还能悄无声气的安排猛虎进入,可见那人手眼通天。
这明显是打猎的时候出了变故,三个女人面面相觑、不敢擅动,只好满怀猎奇的在原地等着。
谢珺惊奇问道:“如何了?”
“当然是有猫腻,只不知他们另有甚么筹算。”韩玠将一杯酒平平甩畴昔落在卫远道面前,问道:“你爹呢?”
连一贯没怕过谁的高诚,都曾说过韩玠很可骇。
“没甚么……”谢璇脸上的震惊还未抹去,只能粉饰道:“就是细想这件事和,越想越可骇。”
虽说元靖帝已经宣布散去,这四周还是有些玩皮的世家后辈在玩闹,虽没敢收回大动静,不过人来人往,显得坐在桌边尝蜜饯的他也不是很高耸。
韩玠虽跟卫远道交好,但因出身武将家的原因,跟卫忠敏和郭舍都不熟,他也不想去蔡宗面前撒盐,只是目光与高诚相对时,咧嘴笑了笑。高诚恨恨的握了个拳头,如风走了,仿佛那伤口一点都不痛。
“他不敢。”韩玠勾唇,明灭的火光里,俊美的表面却显出狠厉。
太子被废那必定是越王等人的手笔,而以后清虚真人这里涓滴没受影响,乃至买卖越做越红火,的确成了女神仙,那么……清虚真人会跟越王有关么?
元靖帝一马抢先,挽弓搭箭,突入林中。
跟着最后一辆车马分开,全部虞山行宫便被大队的禁卫军封闭,从行宫的管事头领到最卑贱的宫女寺人,不放半小我逃脱。随即拘系了掌管打猎之事的大小官员,从礼部到太仆寺,无一人幸免。
谢璇跟谢珺同坐在马车里,瞧着垂垂远去的虞山行宫,各自心内惶然。
“那你呢?也被他拿来撒气过?”
首辅郭舍倒是锊着髯毛,笑得像个老狐狸,“同朝为官,自该相互搀扶,蔡大人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