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净的帕子,悄悄擦了擦谢缜碰过的衣裳。隔着十几步的间隔,谢璇看不到谢缜背对着的神采,只发明他的脊背有些生硬,那一双拳头已悄悄握了起来。
也更显出他的怯懦。
父女二人到了奥妙观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迥然分歧于城中邻近年底的热烈氛围,这里还是跟平常一样冷僻沉寂。
幸亏手炉子里有充足的炭火,暖暖的贴在胸口,她靠着软枕养神,内心不免感喟——
“玉玠哥哥?”谢璇惊奇的看着来人,忘了将手炉装入锦袋,发觉太烫时才吃痛放手。劈面韩玠迅捷赶来,躬身接住掉到一半的手炉,帮谢璇装好了,才塞到她怀里,低头问道:“很不测么?”
到了奥妙峰下,深冬当中寥无人踪,那一层积雪还覆在路面上,留了很多的车辙印、马蹄印和足迹。
这滋味真是……难以言说。
超出谢缜的时候,她脸上的嘲弄垂垂淡去,又回到了平常冲淡暖和的玉虚散人。垂垂靠近车厢,陶氏自那侧脸的裂缝里看到了谢璇的脸,忍不住几步上前,低声道:“璇璇?”
谢璇还是坐在马车里,看着谢缜又朝陶氏追了过来,便道:“我只是来带路的,内里太冷,我到那边的精舍里等着。”随即收紧了身上的披风,跳下车厢,单独往道旁的精舍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