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熟谙的场景!当时候两人恩爱情浓,谢璇总喜好对着他撒娇,没走两步便能娇气的喊累,攀在他身上再也不肯下来。特别是醉酒以后,她便一改昔日的羞怯矜持,主动蹭到他的怀里,悄悄咬他的下巴、嘴唇、耳垂,将手伸入他的衣衿,缩成一团藏在他怀里。
目光落处,谢璇卧房的窗户紧闭。透过那一层薄薄的窗纱,仿佛能感遭到她断续清浅的呼吸,她必然是跟之前一样,喜好缩成一团藏在锦被中,像是自我庇护的姿式。
那是他的璇璇,他的娇妻,曾经将统统的依靠和信赖给了他。
韩玠纵身一跃,悄无声气的进了西跨院,就见屋里亮着烛光,人影闲逛之间,听不到半点声音。过了半晌,屋内的灯烛燃烧,有丫环走出来悄悄掩上屋门,因而全部西跨院便堕入暗中。
韩玠死死的握住了衣袖,强忍住上前将她抱起的打动——
一旦往下深想,便能等闲揭起伤疤。韩玠下认识的抚向手腕,那边清楚的留着她的一排贝齿,奉告他当时的谢璇有多仇恨、多委曲。
因谢缜和罗氏都还在家宴上,棠梨院里稍稍有些冷僻,小径旁迤逦的挑着灯笼,温和的光芒透过彩纸而出,便觉灿艳美好。
雪还是无声的飘落,韩玠立在阴暗的角落里,浑身皆是积雪。
韩玠躲在暗处的花树背后,冷静的看她走近。
她本就生得身姿小巧、轻巧娇小,他便会等闲将她打横抱起,一起抱回屋中榻上,统统哑忍的*被勾起,颠鸾倒凤之间,疼惜又猖獗。
院里的声音垂垂低了下来,韩玠听到谢珺跟丫环的说话声,应当是已将谢璇好生安设在西跨院的卧房里了。
积雪的路上,她脚步轻巧,如彩蝶盈盈掠过。芳洲等四个丫环在前面挑着灯笼开路,她尽管猖獗率性的攀在谢珺的身上,像是连路都懒得走了,嘴里还絮干脆叨的,“……等春季花儿都开了,我们就带着澹儿出去玩,才不管她们那些端方,无趣的闷在府里……”
雪片盈盈的落下,将六合覆盖成一片苍茫的红色,谢璇一袭银红洒金的披风裹在身上,出了狐狸毛的大氅当中,只暴露一张娇美的脸庞。灯笼温和的光芒下,她吵嘴清楚的眼睛里有一层昏黄,仿佛薄云遮了星光,娇笑着倚靠在谢珺的身上,娇美灵动。
“你是我的mm,我天然该好好待你。”谢珺忍俊不由,看着她醉猫一样在怀里蹭来蹭去,进门时谢璇连脚步都懒得抬,只好叫芳洲等人回身来将她架出来。
谢璇感觉有点头晕。
而他……
他仿佛感受不到酷寒,一动不动的立在那边,如同雕塑。
“姐姐最好了,”谢璇垂垂走近,声音清楚起来,“这世上只要姐姐待我好。”
虽说家宴上的谢老夫人和岳氏、罗氏都叫人生厌,但谢澹能得老太爷亲身照拂,实在是一件值得道贺的事情。看完烟花后她跟谢珺都很欢畅,便又多喝了几杯果酒,厥后感觉有些头晕,趁着谢老夫人松口,姐妹俩便先回棠梨院来。
谢珺脸上尽是笑意,顺着哄她,“好,到时候我去求老太爷,每天带着你出去玩。”
醉酒的梦里,她会梦到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