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玠收回击臂,另一只手已然微微伸直。
当时候他只能抱着她的衣物痛悔,即便拿强弩射穿新帝的脑袋,也涓滴不能消却内心的痛苦。即便读遍了佛经,也没法放下内心的执念。
贩子间的热烈透过窗户传入,雅间里倒是诡异的温馨。
内心仿佛又突突的跳了起来,谢璇手腕微微颤抖着,将筷箸放下,抬眉道:“玉玠哥哥这是做甚么?”
哪怕此时不像最后重生时那样怨他,临死的场景却已是种在心间的刺。
不过那已经是他结婚后的事情了,现在的韩玠又哪能未卜先知,晓得她这弊端?
清脆的碎裂声里,韩玠手中的瓷杯已被捏作碎片,烫热的煎茶淋漓落下,洒了他满手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