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也都累了,没一会儿便将食盒扫得干清干净,美食入腹后精力抖擞,也不必再躺着养神了,干脆揭起两边的侧帘,就着东风赏两侧风景。
她练字的次数跟平常一样,谢缜怎会俄然请韩玠讨来这药膏?是谢缜俄然转了性子想对女儿好一点,还是韩玠自作主张,以谢缜来做幌子?
“那种人物顺手送东西,不过就是个一时髦起的犒赏,你还真放在心上了?”谢珺无法的点头,“我瞧你进城后就晃得半梦半醒的,怕是目炫了。”
谢璇只能低下头夹菜,尽量将统统的胡思乱想抛开,重视力一旦集合到食品上,便又有暖和的幸运升腾——蟹黄豆腐、酱肘子、酸笋鸡皮汤、酒香炖鹌鹑……几近每一样都是她爱吃的。
她今儿格外欢畅,想必是在宫里闷得久了,可贵出来一趟,又逢此良辰,眉眼之间满是笑意。身后的晋王笑意和煦如旧,身边站着一名锦衣玉服的少年,恰是长公主之子刘琮。
可她清楚很清楚,那些过往,逼真非常。
中间谢珺惊奇的瞧着她,问道:“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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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傍晚的时候谢玥返来,就见她身后的丫环手里拎了好几个金饰盒子,谢玥则是一脸的满足对劲,乃至还哼着小曲儿。
进了东跨院,她只瞧了谢珺一眼,连号召都不打,就想回屋去歇着。
她倒还真没说错,南御苑公然是消食的好处所。这里是皇家宫苑,不准旁的车马出入,谢璇等人在苑门外下了马车,一起走到观虎的处所,在融融春日之下,竟自出了一身薄汗。
五公主和晋王所用的画舫自非先前陶从时游湖所用的可比,这船乃皇家御用,雕镂装潢无不精彩绝伦。乘此游湖,天然逸兴遄飞。只是晋王的目光不时瞟过来,让谢璇感觉如芒在背,因而攀紧了谢珺的胳膊,只围在五公主摆布。
韩玠只是一笑,怕谢璇忏悔回绝,便号召道:“那边长公主已经到了。”
十一岁的女人端倪垂垂长开,脸上的稚气褪去,本日薄薄的施了点脂粉,更见明眸皓齿,眉眼如画。鬓边一支胡蝶朱钗坠着流苏,垂在肩上的头发随风而动,只觉轻巧娇美。
恐怕还是为将来罗氏的“病逝”做铺垫。
到了拱桥处,五公主心对劲足的弃船登岸,回程时却好巧不巧的遇见了越王。
“我还能不去吗?”晋王笑着点头,叮咛人去南平长公主那边禀报了一声,而后带着五公主和谢珺姐妹登船,因刘琮跟他春秋附近,两小我友情也极好,便也邀他同业。
中间韩采衣便道:“无妨,待会去南御苑里多走几步,就当是消食了。”
“我也不晓得,跟它一起的另有这个。”谢珺取了个剔红小食盒过来,揭开盒盖,内里竟是一份银丝卷、一份桂花莲藕。因为食盒是酒楼中特制,此时两份甜点还藏有热气,动听食欲。
愣神的间隙里,谢珺已然伸手接过,转而递给了芳洲,朝韩玠道:“多劳操心。”
“你瞧这个。”谢珺摊开掌心,将一只铜铸的小老虎递到谢璇跟前,“我们的车上,如何会有这东西?”
五公主便回身道:“晋王哥哥也去是不是?”
眼瞧着那边的人散了,谢璇才往飞鸾台那边去,韩采衣正兴高采烈的要去看古玩。她晓得本日谢璇和五公主有约,便让谢璇先去见五公主,转头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