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韩玠所受的那一剑,她这一点点伤处的确不值一提。待得韩玠包扎完了,她也依样帮着措置了伤口,为他敷药。间隙里将晋王出事前后的颠末问了,传闻最后是交在了高诚的手上,不由一叹,“这位高大人,当真是叫人猎奇。”
那猛虎的踪迹,是否跟客岁虞山行宫里的事有所关联?
清虚真报酬何威胁持谢璇来威胁韩玠?这背后流露了太多的事情,叫白叟家一时候有些梳理不清。低头看了一眼谢璇,就见小女人尚且带着伤,潮湿的衣衫上残留着血迹,她抬开端来的时候,模糊还能看到脖颈间的淤青,倒是没见惶恐之色。
这些动静一道道的递入元靖帝耳中,叫年龄已高的老天子几近崩溃。
俩人这里正商讨着,清虚真人那边却吓了个面色惨白。
她之前怯懦又暖和,连吵架都不如何会,本日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死在月华刀下,面上竟也未见甚么惶恐之色。现在安温馨静的站在那边,目光落在清虚真人血迹班驳的胸前,竟也没有挪开目光。
只可惜韩玠方才冲出去的时候太孔殷,脱手时分寸太重,清虚真人没撑多久,便咽了气。
如果韩玠直接上科罚,或许还没有那么可骇,可心惊胆战的听着对方的言语时,清虚真人却不由自主的被指导了思路,忍不住的想青衣卫的手腕到底会有多残暴。
韩玠却不焦急,目光落在她颈间的淤青上,那边清楚的留着指印。目光下移,她的衣衫上有血迹,不是来自于他,而是她本身的伤口——刚才被清虚真人逼问时,她必然也吃了很多苦头。
谢璇有些踌躇,韩玠却伸臂将她揽入怀中,也不走正路,摸到了隋氏所处的精舍,穿窗而入。
奥妙观外的山怎会俄然崩塌?
他赶紧自囊中探出个瓷瓶,帮她措置了伤口,扯下洁净的内衫帮她包扎。
“臣等翻遍了奥妙观的后山,最后也只寻回了这枚玉佩。”韩玠的声音降落,“别的……寻回了一些……”毕竟不敢去刺激元靖帝那靠近崩溃的情感,只好咽下前面的话语。
浑身高低早已湿透,那一段布帛天然也是湿漉漉的,他也只能极力拧干,内心想着从速带她归去。
但是越王暗中占有,今后又怎会少了殛毙与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