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那么娇贵了,从速清算,我还急着去看姐姐呢。”谢璇有些迫不及待——宿世她被挪往玄真观的时候,也只是带了些简朴的衣裳和盥洗之物,当时候都无妨,这回要去庆国公府,另有甚么可担忧的?
谢璇在自家府里的时候还会被谢老夫人拘束着,到了这里反倒更觉安闲,每天用完早餐后,便拉着谢珺慢悠悠的出去转一圈儿。当时太阳初升,朝花璨然,姐妹俩走一圈再折些花返来插瓶,而后便是一起看书。
“好处所,好处所!”谢璇叹了两声。
谢老夫人也笑道:“摆布你也闲着,就畴昔住一阵子吧,好好陪着你姐姐。只是一件,你姐姐刚怀了身子,你又是畴昔做客,千万要听话懂事,不能给人家添费事,记取了?”
这阁楼离谢珺佳耦的住处也就百十来步,门前一个小小的花圃,这会儿蜂围蝶绕的尽是春意。往前是一株极高的流苏树,郁郁葱葱的袒护了屋檐,比及着花的时节,便是开窗即景了。
谢老夫人便哈哈一笑,因为时近晌午,便留着姐妹俩用饭。
柳妈妈便笑道:“六女人这般活泼的性子,畴昔了必能叫少夫人畅怀,老夫人也别担忧,六女人是我们请畴昔的客人,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这天然是瞎扯了,谢珺只是一笑,“你不怕招来蚊虫,固然上来吧。”
柳妈妈亲身将谢璇和芳洲、两个妈妈送过来,谢珺虽是少夫人,对许老夫人身边的人却不敢怠慢,赶紧迎上去笑道:“如何妈妈亲身过来了,快请里头坐,流莺,奉茶。”
谢璇又不傻,知伸谢珺从许二夫人手里接过掌家的事情有多难,况之前还掺杂着许少留的事情,费心操心是意猜中的事情。
她这么车轱轳话说了一大堆,不过是说许老夫人很正视、很心疼谢珺,谢珺是为了这份正视才会损亏气血罢了。
谢璇也只能渐渐开解。
只是今儿谢澹去了书院,没时候去告别了,谢璇便跑到窗边敏捷写了封简短的信,叫木叶晚间送去谢澹那边。
“我料她不敢。庆国公府不像我们家,国公爷治家松散,二夫人还没阿谁胆量。璇璇,进了这府里快一年了,二夫人固然难缠,上头的老夫人倒是十清楚事理的。这回她特地派人将你请过来,实在叫我不测,她对我,确切是很好。”
她这般解释,谢老夫人自知其意,便道:“提及这个,还得感谢府上的老夫人。我们珺儿自幼懂事,不过毕竟年纪有限,有些事若措置得不当帖了,还要请她多包涵指导。”
“那老夫人不管么?”
柳妈妈也坐了好半天,便即起家告别,带着谢璇往庆国公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