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苦思,将宿世关于温百草的影象详细梳理了一边,谢璇蓦地想到了一个处所——“碧泉寺,对,碧泉寺!芳洲,其他处所不必找了,先去碧泉寺看看,如果她要削发为尼,必然要拦住她。”
要不要持续清查?韩玠稍稍踌躇。
谢璇出了庆国公府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下旬了。
谢璇这会儿跟谢澹“说”得正欢畅,将手里的那副字展开一半给弟弟看。谢澹心领神会,干脆将羊毫搁在笔架上,比了个大拇指,随即又晃了晃手腕,说她腕力还是不敷。
原筹算好了等温百草入京后就请她来坐镇裁缝坊,恰好漏算了一样——温百草是冲着奥妙观来的,而奥妙观好早之前就已被查封,温百草入京后,必定也能听到关于奥妙观的动静,或许会就此改道。那么她会去那里?
谢澹倒是拿笔指了指左端的些微空缺,微微对劲。那意义是,他已经将近答完啦!并且是负伤上阵,敏捷答完的。
这会儿书房里安温馨静的,谢缜点了一炷香,本身拿着书卷翻看,谢澹和谢泽则是当真答题。
谢璇在府里歇了一宿,次日傍晚的时候,芳洲便将动静刺探来了,“女人可真是神了!那位温女人确切是在碧泉寺里,传闻是想削发为尼,方丈临时不肯为她剃度,所以是带发修行着的。我爹已经核实过了,名字、经历另有面貌都对得上。”
谢缜放动手中的书卷,绕过书案朝门口走去。
地上铺了毯子,他又放轻了脚步,便没半点动静。
“那可真是工夫不负故意人!”谢璇大喜,当即厚赏了芳洲。
谢璇自是承诺,“城外有个碧泉寺,祈求安然挺灵的,我们就去那边吧?”
“爹娘倒是请了几小我去奥妙观那边,按着女人的叮咛,又去四周的道馆探听,还是没甚么信儿。”芳洲侧身坐在车厢门口,“女人,要不咱在城里找找?”
宫里固然虽只是这么大点处所,宫人寺人加起来却能上万,莫蓝被调走,必是有人已发觉了甚么。青衣卫在后宫的事上本来就不便插手太多,他又没有端庄跟莫蓝相干的案子,如果动静闹大了,没准会弄巧成拙。
“嗯。”谢璇含混,想了想,又道:“摆布这些天他们两位没甚么要事,就将城表里的道观都刺探一遍吧。如果没动静,将尼姑庵里找找也成。”
这管事寺人也跟前次所见的不一样,韩玠稍稍惊奇,“她调去了那里?”
而韩玠出府以后,便径直往宫内青衣卫的衙署去了。
自罗氏归天后谢缜也没再提过续弦的事情,棠梨院高低一应事件都交给了大小两位徐妈妈,他最后还每天过来照顾两个女儿,自打本年年初,来的次数就垂垂少了。
然心头疑窦如乌云压着,非莫底本人不能解惑,韩玠回到衙署对着书案站了半天,到底是不能放心,又往书室里去了。
韩玠不自发的勾了勾唇,“往庆国公府住了几个月,倒长高了很多。终究肯返来了?”
二女儿的面貌很像罗氏,不爱读书习字方面也是。这也就罢了,女孩子不必诗书精通,够用就行,谢缜也没希冀她能在这方面长进。叫人气恼的是她的性子,竟是原封不动的学了罗氏的小家子气,只会在暗处花些谨慎思,又执迷不悟,一个越王侧妃的纸上大饼,至今都还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