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没去湖心岛?”
谢缜最后还不解,但是两个女儿情意已定,他也是经历过这类事的人,长叹了口气,不说反对,也不说附和,只由得谢珺去了。谢珺瞧着他较着低沉下去的脸,以切身经历回想当年父母的事,有很多话想劝,终究却还是咽了归去。
“玉玠哥哥,”她再次吊在韩玠脖子上,缓缓道:“今儿岳太医来请脉,你猜他说甚么?”见韩玠面色茫然,心中便是对劲,翘着嘴角道:“他说我腹中的是双生子!”
谁闹脾气了?谢璇才不肯承认,展开眼睛扭头瞪了他一下,从鼻子里悄悄哼了一声,却又不说话了。月份越大,这脾气便越是按捺不住,明显也不算甚么大事,她却还是不知为何感觉不欢畅。韩玠昨晚哄着她亲热,浓情密意的时候承诺她今儿陪着用午餐,成果转脸就失了约,却把她单独撂在明光院里,真真可爱。
鸡蛋里挑骨头,韩玠认了,“好,今后随时向王妃殿下禀报行迹。”
孩子们都已长大,固然兜兜转转,起落沉浮,却都在磕磕绊绊地朝好的方向走,这已足以让人欣喜。至于他本身?此生错处太多,那昏沉回避的十年已经没法弥补,落空的、孤负过的、惭愧的全都沉甸甸的压在内心,他也只好背着那些错处,在书斋里孤寂余生,渐渐咽下统统的苦果了。
宿世未能做的事情,此时尽量弥补。
“早就深想过了,诰命身份,公府显赫,说到底也不过身外繁华罢了。与其披着那层斑斓华服郁郁寡欢,倒不如换一身布衣,去做些让本身欢畅的事情。”
谢璇气闷!
明光院四周虽也栽植了树木,到底不如湖心小岛上阴翳清冷,初时谢璇还忍耐得住,到晌中午闷热起来,瞧着那一桌肉汤,俄然就感觉有点发腻。因而叫人取了冰缸微风轮来,将屋里的暑气消了,才算是高欢畅兴的吃了饭。
公然是在闹脾气?韩玠坐在榻边,取了那薄毯挡住腰背免得她着凉,又问道:“如何没去湖心岛?那边比这院里清冷,还不必用冰,伤不着身子。”
“怪我怪我。”韩玠轻笑,唇凑到她颈间一吻,怀了孕的老婆比畴前更多几分婉媚态度,如许的率性娇嗔也叫民气疼。他的手掌扶着谢璇后背,见谢璇还要开口数落,心机一动,便低头压了畴昔。
孕中情感轻易起伏,这等候落空无穷放大,等闲吞噬了笑容。谢璇内心老迈的不肯意,竟自耍起了性子,韩玠没返来,她就不去湖心岛,因而坐在床边不转动。
谢璇凑畴昔,在韩玠肩膀上咬出个极浅的牙印子,恨恨的道:“你不是好人!”
谢缜和谢澹都还不在,姐妹俩先去荣喜阁中看望谢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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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外头也愈来愈热,平常这个时候韩玠都已回府,带着她去湖心小岛上避暑,今儿却始终不见踪迹。芳洲怕谢璇待会儿中了暑气,便劝着她先到湖心去乘凉,谢璇本来满腔高兴等候,现在等不到韩玠,那热忱就渐渐的磨掉了。
彼时韩玠还在文华殿中,谢璇在湖心岛上闲坐观鱼,见谢珺神采奕奕的走来,便忙迎畴昔,“大热天的,姐姐如何过来了?”
“不是我率性混闹,”谢璇像是有点心虚,随即便是理直气壮,在韩玠胸前打了一下,“昨晚被你折腾得疲累,一整晚都没睡好,就盼着今儿这些吃食了。成果呢,说得好好的事情,你却又践约,叫人平白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