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儿姓许,天然得留在庆国公府。不过姐姐也跟那边说好了,能随时去看看融儿。提及来——”她靠在韩玠的怀里,将他的手指头拿着渐渐把玩,“当年如果她也能像姐姐这般妥当措置,小时候也不至于那样吧……”
韩玠如常的忙着朝政,因为入秋后气候渐凉,小天子染了点风寒,中秋前后病倒在龙榻上,少不得他这个摄政王多费些心力。晋王还是接了傅太后递畴昔的信儿来看望小天子,出宫后却未直接回泰陵,而是跟着韩玠来了信王府。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韩采衣,慎重叮嘱,“今后还是少去西苑……”
韩玠稍觉不测,“畴前坐享其成,现在晓得回报我了?”
“这么快就改称呼了?”韩玠一笑,将她揽进怀里,“许融那边如何安排?”
……明显前次一起去酒楼用饭的时候还拐弯抹角的探他的意义,现在还装!晋王内心将韩玠鄙薄了一句,可惜那次他错失了良机,这回本身主动提,少不得矮一矮气势,缓缓道:“皇兄一贯宠遇采衣女人,若将来有人提亲,不知靖宁公与夫人点头,也得皇兄点头吧?”
韩玠当然发明了这纤细的行动,侧头看晋王一眼,道:“如何了?是看采衣那般走路不陈端方,点头感喟?”
阿谁发展着行走的女人,是韩采衣么?竟然这么巧!
韩玠知伸谢璇所说的“她”是指谁,便道:“她不及你姐姐,庆国公老夫人的宇量也不是大家都能有的。都畴昔了,今后你这个做姨母的,也多看顾着融儿些。”
实在他并不爱弓马射猎,却很情愿跟她一起玩耍,大略是迷恋那开朗的笑声和明丽的容颜——像是初夏的阳光,毫无顾忌的洒在漫山遍野,活泼的腾跃着,连带着他都多了几分朝气。
“要不叫你哥畴昔问问?”
韩采衣面上一红,却没说话。
不晓得是不是白日里一起射猎的原因,那晚的梦里,他竟同韩采衣同乘了一匹马,在荒漠间漫行。平常活泼好动的女人稍有些温馨,靠在他的怀里像是睡着了,梦境中的脸孔并不逼真,贰内心却非常明白,那就是韩采衣。乃至梦里的阿谁他还偷偷的去亲韩采衣的面庞,做贼似的,却情不自禁,即便梦里亲得若即若离,那一种感受却清楚的铭记在心间。
“晋王殿下沉湎文事,于射猎骑马并不热中。他竟然提出跟你比射猎,采衣啊,你这是守得云开见月了然!”
他还记得在泸州见到韩采衣时的景象,她在山野里玩耍,“可巧”闯进他住处的时候满面的惊奇,“晋王殿下,本来你在这里!”可惜她演戏的本领实在不算好,即便极力去做出不成置信的语气神态,却还是不敷逼真。
“这还用你叮咛。”谢璇回身便挂在了韩玠脖颈上,“今儿走得好累。殿下帮我揉揉腿好不好?下次你累了,我也还是给你捏。”
*
那一日谢璇远远在庆国公府外的拐角阴翳处乘车等待,看着谢珺的车马驶出来,除了本身的衣裳金饰以外,旁的嫁奁全都留给了儿子做梯己。先前谢珺已然买好了宅院,此时院中诸事齐备,谢璇亲身送她入住,谢澹和闻讯而来的谢玖一起陪着吃了顿饭,没再轰动任何人。
“尚未,她性子劣口味刁,难服侍得很。”韩玠身量比晋王高一点,便微微垂了目光瞧他,“晋王殿下有合适的,或可保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