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说完话,便闭目不再言语,手中的鱼线随波摇摆,那女子见那和尚已不再打理本身,好生无趣,见河岸上非常热烈,便钻入忘川水中,向那河岸游去。
白无常眼睛紧紧地看着那女子,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双腿不断地颤抖,心中悔怨不已,他竟然真的使出来了。
顿时,阴兵被那女子咬的乱了队形,早已溃不成军。
那女子一听白无常的话,神采顿怒,白芷的手掌,艳红的指甲狠狠地向着那白无常抓去。
李惊羽神采安静,手中紧紧握着凶刀菩提愿,悄悄地站在何如桥前,那赤色的刀映得李惊羽的眼睛更加的通红,映得赤色僧袍更加血红。
阴兵,以兵者不平之气而聚,以不死之身而立,皆受地火煎熬,以阴气养之,供地府调派访拿幽灵。
“她是我放出来的?”李惊羽看着白无常,心中暗道此女子凶恶暴虐,不分敌我,若将素素的灵魂吃了……
此时,那黑无常手握丧魂棍,棍棍打彼苍,那白无常手使锁魂链,链链击大地,刹时天昏地暗,阴风骤起,飞沙走石,只见一团黑雾不竭堆积,气势非常地昌隆,直压得众幽灵们蒲伏于地,瑟瑟颤栗。
白无常将那乌黑的锁魂链收到手中,神采甚是惨白,衰弱地看着这只阴气森森的阴兵军队,口中念念有词道:“九阴一骑兵马动,血流成河尸成山”
李惊羽神采顿变,紧盯着那白无常问道:“我该如何收了她?”
一袭红色僧袍,一把赤色弯刀立于胸前,李惊羽面色安静,眼神冰冷地看着那浓烈的黑雾,只见那黑雾非常地奇特,不竭地从堆积,竟然垂垂演变成一骑兵马,那兵马越聚越多,竟然堆积成一只千万阴兵的军队。
那女子眼神哀怨地看着李惊羽,口中呜哭泣咽地呼啸着,却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地不断地打转着。
那兵马气势若虹,来势澎湃,阴风凌厉,万马奔腾,引得地动山摇,鬼哭狼嚎。
那和尚转头看了看那女子,眼神悲悯地说道:“你终不是我要钓的鱼。”
那垂钓者微微昂首,只见那面若白雪晶莹剔透,眉若墨黑虚黛,眼若微波轻柔,有道是“天下女子皆粉黛,皆比此人逊三分”。
俄然,李惊羽面色一冷,拎起那赤色的菩提愿,缓慢地向着那对兵马冲去,只见身影浮动,转眼便要与那阴兵比武了。
“不……不打了……”白无常颤颤抖抖地走到李惊羽的面前,一脸惊骇,凝重地说道,“你快,快将她收起来吧!”
那厚重的蓑笠下,一身红色僧袍不沾俗尘,一串朱红的念珠挂于胸间,一脸悲悯地看着那女子,艳红的嘴唇轻启问道:“你又来了,为何还不去投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