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一张水洗过的小脸 ,这是黄河发大水了,还是长江众多了?
九郎拍拍娃娃的背心,推推小胳膊,再揉揉毛茸茸的小脑袋,额,触感好得有些不成思议。他唤了一声又一声,娃娃还是没醒,果断不醒。
懒得再看殷铁三的那张大脸,何秀竟是被他这句话给气笑了。
那些年里,侵犯汉地、搏斗汉人最凶恶的便要属西戎和北胡,他们乃至在长江以北的地区前后建立了夏、凉、燕、秦、赵、成等大大小小几十个国度。而后的几十年乃至几百年,可谓中原史上最暗中的大分裂期间。
何秀眉间的竖沟皱得更深了。那笑的不知死活的娃娃还向他晃着小脑瓜子,左一下,右一下……
在他身后,矮矮的坐榻上躺着一个用大红披风裹着的男童。男童约么五六岁大小,头上绾着两个小髻髻,脸颊肥胖,五官精美入画,但惨白病弱,仿佛风大一点就会被吹跑似的……
“贝……贝……”娃娃梦话,声音极低极低的,源自肺腑, 到了唇边便微小得几近于无。
何秀声如洪钟一声吼,躬身敏捷退至路旁。赶车的美髯老迈爷对其投去淡淡的一瞥,手里的鞭子同时一扬,牛车便率先轱轳辘的动起来。车行得又平又稳。
那男童竟然和九郎怀里的西戎娃娃长得几近一模一样。
他捏着娃娃的小鼻子,一刻,两刻……
“大哥哥,你别哭,我把我的果子给你吃……”
‘哎呦祖宗,好不轻易保住的小命,可千万别给哭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