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娘琴音铿锵显峥嵘,莞儿之舞高岭有肃容,俱是不俗。”尚家嫡宗子尚渊如此说道。
“我三姐从小就跟我们不一样,我估计要不是当今贤人年事大,她都能让阿父送她进宫里去。再说了,我和阿宝要好,阿宝才是阿谁‘里’,又怎能算是个吃里扒外的人?”
阿宝大要上看着兴趣缺缺,但还是起家绕过两排席案走到尚泽身边坐下。
见阿宝并不落坑,尚家三娘的眸子里有模糊的恼意一闪而过,接着她又笑盈盈弥补道:
尚家三娘唱的是汉朝刘邦项羽之“鸿门宴”的故事,赞美刘邦乃是真命天子,并将樊哙描画成“排闼闯宴”、痛斥项羽、保护刘邦出险的豪杰人物……
“如何个特别法?”
“阿宝, 再来教教我你是如何百发百中的好不好?”
“是哦。”尚泽嘲笑地抓抓脑袋,然后缓慢地瞥了一眼阿宝,垂脸道:
“哈哈哈……”九郎低头亲了一下阿宝的脑袋,笑得脸上都快长出了褶子……
九郎僵着半抬起的手,阿宝这小家伙跑得太快,他拉都拉不住。
但是现在阿宝却不敢不理睬他,她怕他真的当场哭出来,别人还说她欺负小孩儿。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听闻龟兹男女生来便会唱歌跳舞,不知远道而来的郡主可否情愿与我们一道众乐乐之?”
阿宝往中间躲他,却不谨慎让头顶的白玉冠磕到了九郎的下巴……
这些天, 就数他跟阿宝玩的最好。
但是再美,也没有旁人瞥见。
她问:“他们如何都走了?”
莞娘倒是站起来,谁夸她,她便向谁微微一福,礼数全面又谦虚,显得极有教养。
“这还不叫嫌弃啊?你不也不聪明,学问也不好,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不通,凭甚么说我啊?再说了我不过仗义,我一个纯种谁奇怪娶你这个混种了?”
说话间九郎已经走到阿宝身下的白马面前。
投壶时岂可少了乐声?
他瞥见阿宝高高在上,却无涓滴凌人之气,乌黑的雪地里她是那样的清丽无双,让人不舍很多看一眼,怕会玷辱,又不舍得少看一眼,怕转眼就没了……
然后,阿宝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再理睬过他……
最后回到一弦,颤音,迟缓,太阳落山了,大河汇成了湖泊,悄悄的,蓝蓝的,同天空一个色彩,一样的广宽……
话音刚落,便有细细的琵琶声汇入,如泉水般清澈,叮叮咚咚充满野趣。
尚泽一张施了薄粉的脸越来越青,几近哭声道:
“沛公旦日见项王,刺豹淋血盛银罂。
紧接着便有更多的夸奖大水般朝着尚家三娘和莞娘而去。
先前还欢聚一堂的世人早就被十足斥逐了,全部厅堂乃至全部院子,只要谢九郎一人还留在这里。
莞娘,阿宝记得尚泽说过,是他阿父后院一个贵妾的侄女,借居于此。性子固然有些脆弱,但是诗却写的好,在凉州算是薄有才名。
前几日,尚泽问阿宝,一样都是人,为甚么阿宝就能长得那般都雅,阿宝说那是因为她是混血。
九郎双手搂着阿宝的腰,全部胸腔都在欢乐的乱颤。
尚泽又朝阿宝身边更靠近几分,咬耳道:
“但是我看不上你啊。”阿宝脱口而出。
尚泽点点头,又接着道:
接着,尚家三娘操琴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