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让他们在我和金王爷之间挑选一个为敌的话,他们十有八九会挑选看得见的敌手,而不是被他们祭拜了多年的水神。
“这就怪了……”叶森俄然道:“难不成是杀人灭口?金鳞说不定晓得甚么事情,有人不想被他揭了老底儿,才在我们脱手之前,把他给做了。”
叶森那家伙把胸脯子拍得啪啪直响,一口承诺了下来,说是明儿早上就去把金鳞抻出来熬汤。村民这才千恩万谢着走了。
我抓起牧东掉头就跑:“快带我去地盘庙!”
金鳞一定敢杀人,但是偷摸着从将死之人身上弄走阳气,还是能够的。只要他脱手,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如果金鳞只是为了香火,它就没需求把脑袋从神像内里伸出来。加上安平村里有把出错的人吊进水神庙的端方,金鳞探头应当是为了接收活人临死前的那一口阳气。
铜钟内壁上到处都是还没干枯的血迹和被血黏住的蛇鳞。看模样,金鳞死前曾经狠命撞击过铜钟,直到把本身的脑袋撞烂才算断了气儿。
叶森拿着铁锹在大钟上面挖了两下以后,金鳞的尾巴就从钟里脱了出来。
就像是东北的仙家是为修功德,而一些占有荒庙的山精水怪是为了骗香火、血食……
等我翻开洞口以后,第一眼瞥见的就是一座差未几两米高矮的黄铜大钟。从大钟的色彩上看,它起码也被埋在地下上百个年初了。大钟表面上刻着的经文已经变得恍惚不清了,但是模糊还能看出经文应当是出自于佛门。
我和施主对视了一眼以后,三下两下就把蛇身从大钟底下全数拽了出来。金鳞眼角、蛇嘴里排泄了大量的鲜血,蛇头也被撞开了一块,头上的独角歪到了一边儿,看上去就像是在巨力的打击之下,被生生折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们再赶到水神庙时,村民又聚了过来。这回没人拦着我们,反倒一个个都情愿帮我们扒庙。
“死了?”只要死蛇才会被弄成这类笔挺的形状,不然,就算是被人抻在手里,蛇身也必定会有些曲折。
杜渺从身上取出一小我偶,往它身上也扎了两根银针,塞到了我手里:“你对着人偶说话,那边的人就能学你说话了,也能做些简朴的行动。”
我们三个足足挖了四个小时,才把金鳞藏在神台上面的老巢挖开。
明眼的方士能看出来,村民却不晓得这些,被我这么一挑,顿时炸开了锅:“甚么金王爷,本来是害人精哪!找仙师收了他!”
“没多少啊!”我也没想到会是这类成果。
“你放了多少火药?”叶森一下跳了起来:“如何把庙全炸了?”
我抓过铁锹,用力儿在铜钟上面挖了几下,直到挖出一块充足我钻出来的地洞以后,才打动手电,把半个身子钻进了钟里。
“今后靠!”我运起鹰爪掐住蛇尾,猛力今后一拖,没想到却因为用力过猛,把本身给摔了个跟头。等我站起来时,金鳞已经被我从钟里给拖出了大半截,蛇身笔挺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条蛇是撞死的!”我伸手摸了一把钟上的血迹,才从内里钻了出来,百思不得其解道:“他如何会往钟上撞?”
“不对!”我点头道:“从钟里的血迹上看,金鳞不止撞了一下。你们谁闻声钟声了?”
我悄悄掰了掰人偶的胳膊,那人跟着抬手往水神庙的方向指了两下:“就那儿,那……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