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萧郎君操琴的雅性被搅和了……唉!阿姜如果再多听一会儿……
她躺下去不一会儿,外头踏踏脚步声渐近,到了帐子跟前一转,又踏踏拐了归去。
萧仪轻笑道:“没有吃惊就好,去……将抓的人放了。”
“还不闭嘴!”
听得外头没了人声,韩嬷嬷便揪住北斗,借着这一点点亮光,拉开被子钻出来。
天气暗淡,且又坐了一下午马车……
又留白沉声喝道:“围上!主上叮咛了,莫要放过来一个……。”
只这一蹙一挑之间……
这边儿韩嬷嬷燕奉侍谢姜脱外裳,等她上榻歇下,老妇人见榻床下也是铺了厚厚的毡毯,想起来马车上本来就备了被褥,便干脆又叫北斗跑一趟,去车上抱了铺盖过来。
谢姜听了悚然愣过来,心道……此人压抑不住杀气……要杀谁?
北斗挨了一枕头,这会儿倒也诚恳了,再说外头打斗声已是渐去渐远。
戏散了人都走了,再听下去也没甚意义。
因是浸过油的麻布帐蓬,且地上又铺了厚厚的毡毯子,韩嬷嬷怕失火,睡前便吹熄了灯。
“放了?”
琴音一止,谢姜便闻声……远处纤细的“喀嚓……喀嚓!”
比及她睡醒展开眼,刚想翻身……韩嬷嬷便凑过来一张老脸,捏了调子儿问:“夫人……萧郎君等夫人用早食,夫人起不起来?”
只高兴之音传来不过一刻,琴音蓦地一变,如幽荡安静的湖面上乍然起了暴风,一时惊涛击岸,轰轰震耳,又如刀戈铮铮,杀意四起……
韩嬷嬷正拿了枕头垫去谢姜榻上,这会儿闻声小丫头扯着嗓子说话,不由急的一枕头砸畴昔,压了嗓子道:“鬼叫甚么……怕别人不晓得这里有人么?”
随之喀嚓声愈来愈近,仿似有很多只脚踩住了树枝枯草,从四周围上来。
谢姜眉尖儿一蹙,转眼之间又一挑……
饭后,北斗清算了碟子盆子,仍旧用托盘装了送去帐外。
北斗听了心痒难耐,便又窜出去偷看,看过一会儿,就又返来,眉飞色舞禀报:“啊哈哈!夫人,那些穿兜帽披风的人真是傻,不会脱了披风打么?啧啧……四哥拽住披风就是一刀!”
暗夜沉沉,而后外头再也没有响动。
帐外似是有人操琴。
斯须,还是十来步开外,留白低声道:“主上……帐子里没有声响,怕是仍在熟睡。”
调人护住中间……
瞥见谢姜眸光清澈,身上只穿了薄衫,正侧身坐了榻沿上,老妇人神采一变,忙掀了被子爬起来,小声道:“夫人这是做甚?快盖上!”
这会儿主子淡定安闲,韩嬷嬷嘴巴张了几张,毕竟吁了一声,将到了嘴边上的话又咽了下去。
不起来赖被子里干吗,用饭就用饭,又不是吃人。
禀报完了,听了外头金铁交鸣,有人喊:“……太短长……快走!”
坐了一下午车,且这会儿又四周沉寂,三人一会儿便睡的熟了。
说到乌四在内里大抖威风,小丫头一时失色,声音便有些大。
这边北斗一骨碌爬起来,瞅着这边有韩嬷嬷陪主子,便三两下窜去外间,掀了帘子瞅几眼,便跑返来小声禀报:“哎呀!夫人,留白真短长,一个打四个。”
谢姜在被筒子里听了,忍不住朝天翻了个小青睐儿,懒得再听下去,干脆抬手捂住耳朵……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