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着后山又扯到这上头来了?
“哎呀!我的好夫人。”北斗急的跳脚,喊了这一嗓子,瞄瞄门外,忙又捏了调子儿道:“夫人忘了胎记的事儿了?现在景象紧急,如果不弄清楚萧郎君的身份来源,夫人如何同他同事?”
屋里已是点了灯。
谢姜接过来啜了一口,只感觉酸酸甜甜非常好喝,不由笑道:“这茶是用楂果煮的罢。”
北斗愈发来了劲儿,又再接再厉道:“这回萧郎君不是邀夫人去竹寒舍棋么,咱先去后门看看,如果刚巧碰到他换衣裳……嘿嘿!有没有胎记,夫人不是便能够放心了。”
目睹到了火候……萧仪唇角一挑,半真半假道:“既然夫人错怪我了……那就晚间对弈两局,当作陪礼如何?”
阿团听了忙屈膝见礼:“是用山查果儿煮的,夫人如果喜好,奴婢今后每天给夫人煮。”
来田庄大半天没有事做,下午晌乌十一又捎来了话,说昨晚不但城南别宛遭袭,连郡守府都进了贼人。
在这里住个三天两晌午就走了,谁奉侍都一样。
谢姜抬手摸摸下巴,正要开口,闻声厅外脚步声由远及近,便又止住。
谢姜眸子一眯,豪情这小丫头是跟踪了留白!
这是有话要说?谢姜脚下一顿,回过甚去。
只是有路通向竹舍后门是甚么意义?难不成……?
谢姜进门,正碰上有个青衣妇人左手挑着灯笼,右手拎着块帕子从阁房出来,又北斗跟在前面道:“嫂嫂慢走。”似是送客。
谢姜抿嘴笑笑,却也不说透,只揣上果茶又啜了些,待啜了半盏,便放下杯子,站起来道:“喝了消食茶,干脆出去转转。”
萧仪嘴角微微一翘道:“对弈乃非常风雅之事,且请夫人移步到后山竹舍。”说罢,又微微一笑。
谢姜“噗!”地笑出声来。
胖妇人吃紧慌慌将帕子往袖子里一掖,腾出来手见礼道:“奴婢阿团见过夫人。”
萧仪见这小人儿仿佛听到了内心,温声又道:“带夫人来田庄,一来是这里偏僻难寻,二来是陈元膺不晓得我的秘闻。”
如果谢姜一天里能见他两次三次,次次身上穿的衣裳都不一样。
谢姜看她固然镇静,施起礼来倒是恭恭敬敬,没有半丝儿对付,便抬手向上虚虚一托:“免了,子衿呢?
萧仪穿衣器具上非常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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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团站起来,仍然恭恭敬敬道:“她娘亲得了沉痾,归家去了。”说罢,昂首看看榭姜,又道:“此后夫人想要甚,就喊奴婢来。”
两人出来的时候,还是日薄西山。
这会儿暮色四合,又起了风。
谢姜走到正房前,提了裙摆正要上去石阶,闻声身后萧仪低低咳嗽了一声。
外头风有些大,刚才遛达了一圈儿,谢姜出去厅,便叮咛北斗打水。
说这几句话的工夫,天气已是渐暗了。
说到这里,小丫头两手往盆里一杵,也不洗帕子了,只看了谢姜道“奴婢也不是成心跟着他的,只是奴婢喊了几声,他没有闻声。”
谢姜压根儿想不到下午与北斗在树丛里说的话,刚巧被此人听了个掉底儿,只眨眨眼问:“郎君是说……我想晓得郎君如何会半途上拐弯儿?”
阿团屈膝应了是。
这乱七八糟的说的甚么?
哎呦!平时大大咧咧的小丫头也长见地了?真是不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