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托老夫人的福儿,鄙人竟然能够看到这等珍品。”掌柜的视野落在杯子上就没法移开,双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才谨慎地捧起杯子,细心验看。
安然:“……”
安然嘿嘿地笑:“爹,有我这个福星跟着你,你的运气也会越来越好。”
来到湖州,安然和柳伴月化了妆才去当铺。柳伴月扮装画多了,练就了一手不错的扮装术。他本身扮成一个老妇人,安然还是小子打扮,不过五官因为扮装的干系有所窜改,皮肤也涂得黑黄黑黄的,看起来非常不起眼。
安然忙道:“不消,这些钱全数分了吧。”
“八千两?”柳伴月的呼吸都变粗了,这么一大笔银子,他的确不敢设想,现在却带在他的怀中!
他终究承诺了女儿的这个发起。梨园里的人跟了他这么久,他不想虐待他们,想要给他们多点儿银钱做斥逐费,让他们能够安家置业,好好糊口。
“老妇人”长叹一声道:“死当吧,以我家中子孙的不争气,这杯子必定是赎不返来了。”
“两位要当甚么?”伴计看着两人身上的衣服并不陈旧,不像是因为过不下去就来当铺当东西的贫民,态度天然好很多。
“很多了。”安然道,“知县老爷嫁女儿都没有两千两的嫁奁呢。”
安然跟柳伴月争论了半天,终究让柳伴月同意了她的定见。这也是柳伴月与梨园子中的人豪情深,但愿他们糊口过得好的原因。
掌柜的眸子子差点儿瞪出了眼眶:“这是琉璃杯?紫色的琉璃杯,鄙人别说没有看到过,听都没有传闻过。”
一听家传物品,在柜台前面坐着的掌柜站起了身,走出来对两人道:“鄙人就是掌柜,两位里边请。”
两小我在湖州城探听了几天汇集动静,选出信誉最好的一产业铺走了出来。
“……只不过家中子孙不争气,导致家业困难,老身不得不舍了这家传之物……”“老妇人”唉声感喟隧道。
“嫁奁还是越多越好。”
“那我们只当一个杯子,留一个杯子做我的嫁奁。如何样?”安然发起。
柳伴月:“……”
“不可。”柳伴月是绝对不会动女儿的聘礼的。
柳伴月做出恋恋不舍的模样看了一眼杯子,叹口气道:“这杯子是老身的家传之物,本来是筹办传给后代子孙的……”
柳伴月对这话非常附和,在收养安然之前,他前半生都跟着梨园到处流落,吃过很多苦;碰到安然后呢,他和梨园子终究安宁下来了,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且遇事老是逢凶化吉,现在不唱戏了仍然有安宁的糊口,能够吃饱穿暖,现在另有了这么大笔银子……
“还是不可。”
“两千两太少了。”柳伴月道。
这类玻璃杯子在当代两元钱就能够买一个,但在当代,两千两银子都买不到。
掌柜赶紧安抚住柳伴月,装做难堪地想了想,一咬牙道:“行,八千就八千吧。”
安然打动,柳伴月这么挑选满是对她这个女儿满满的爱。
掌柜亲身拿出八张银票给柳伴月,柳伴月将银票放到胸口,带着安然出了永安当。两人没有回堆栈,直接出了城。比及离城走了好远,柳伴月才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安然啊,难怪你二叔和你三叔总说你运气好呢。你啊,公然是个福星。”
掌柜将柳伴月和安然引往内里屋子,请两人坐下后问道:“老夫人想让鄙人看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