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哥会叛国投降了北原?”秦涵问。
“你,”秦涵嘴巴长了又合,剑眉星目标一张脸都憋扭曲了,最后问出来一句话:“你不怕?”
莫小豆说:“那他或许是被北原人抓了呢?”被俘了,那就还活着不是吗?
“两个月前,我大嫂的信到了,她给我大哥生了个闺女,说等我大哥回家给闺女取个名字,”秦涵说:“我侄子本年三岁,我大哥就想要个闺女,接到信那天我大哥欢畅坏了,我爹也欢畅,例外让我大哥喝了酒。”
脚下踩到了一块硬物,莫小豆和秦涵同时低头看,被秦涵踩到的是一截人的大腿,看裤筒的式样和色彩,这条腿的仆人是崇宁兵卒。
“我两个哥哥,”秦涵干脆坐地上跟莫小豆说话了,“二哥十五岁时跟我爹上疆场,死在大漠里,家里没人见过他的尸身,只听我爹说,他死了。”
秦涵将白酒洒在了地上,在酒香四溢中掩面哽咽了一声,喃喃道:“哥,你别怨爹,他来不了,我来送你。”
“你在这里等我,”秦涵走到了莫小豆的身前,小声道:“我去北原虎帐找找我哥。”
“不去北原虎帐,如何救你哥呢?”莫小豆反问了一句。
秦涵转头看一眼江北岸,咬咬牙,跟在了莫小豆的身后,其他的事今后再想吧,他想救他大哥!
往前走了几步后,莫小豆又停下了脚步,她不能伶仃行动,因为她不晓得阿谁秦泱将军长啥模样啊,她总不能跑到北原的虎帐里去处处喊秦泱你在那里吧?
莫小豆手里拿着菜肉包子,一说话嘴里就冒一股香油味,“将军,你这是在干甚么呢?”莫小豆问秦涵。
我没哭。
家将点一下头。
莫小豆也坐在了地上,冷静地听秦涵说秦家的将门旧事。
故乡将想着自家至公子也没了,一时没忍住,老泪就纵横了。
不,那是我大哥。
“甚么活?”莫小豆季世人,文明程度要差点,说:“像狗那样活着?”
那不是白糕,是蒸糕!
“你哥或许没死呢,”莫小豆伸手拿了块蒸糕在手里,试着咬了一口,艾玛,还没紧缩饼好吃呢。
“那是那些人说他死了?”
“走啊,”莫小豆扭头催秦涵。
白日里人头攒动,哭喊声震天的江岸这会儿空无一人,除了江水东去的声音,就是浪花拍打堤岸的声音。
这还用说吗?此人是不是傻?
秦涵木愣愣地说了句:“秦涣。”
浑身湿透,再被冷凛的江风一吹,秦涵回神了,奋力地将莫小豆拉着他的手一甩,秦涵叫了一声:“我们这是在哪儿?”
“或许不至于呢?”莫小豆跟秦涵说:“你把事往好的方面想想。”
“好听,”莫小豆把头点点,不再说话,拉着秦三少就跳了江。
秦丰谷整一下衣领,又一次走进了荣棠的寝帐。
“去北原虎帐啊,”莫小豆说:“你哥是将军,是不?北原人抓到一个将军,必然是关虎帐里啊,明天仗才打完,说不定他们还没来及杀你哥呢?对了,你哥叫甚么啊?”
“要不你跟我说说,你大哥的长相,”莫小豆问,她还是伶仃行动吧,这哥俩如果长得差未几,那她就照着这小将军的模样找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