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就是带着空车来的,”有将军这时指着聂正的鼻子,大声道:“底子就没有粮草!”
现在他们刚将崇宁军赶过沧澜江,聂正就要作妖?把他们这些跟着慕诤的人都饿死在沧澜江?聂恰是疯了还是傻了?高阶将领们心存疑虑,想不出聂正要在这时候作妖的来由,可空荡荡的粮草营就在面前,将军们除了聂正,又找不出第二个有本领,也有机遇在粮草上脱手脚的人来。
“听这声音,这是北原人窝里反了?”有将军一边竖着耳朵听对岸的动静,一边跟荣棠惊道。
慕诤神采阴沉,音量不大,腔调上扬地“哦”了一声。
聂国舅来得有点慢,到了粮草营,连看了几辆空空如也的运粮大车,聂国舅的眼睛就发了直,冲慕诤说了一句:“这是谁干的?”
顺着聂正作妖这个思路想,将军们想明白了一件事,站聂正前面的阿谁主子眼睁看着他们四爷,立下亡崇宁,为北原打下万里国土的绝世大功吗?四爷有这个功绩在身,正大光亮殿的那把龙椅,除了四爷,谁还够格担当?五皇子必定不能让四爷立这个功,以是聂正就在粮草上作妖,秦涵和阿谁丫头电影有多大的本领能闯救援人?过江的那艘船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他们明显已经将船都收走了,聂正这狗日的不是内应,他们把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将聂正拉出来,一是慕诤思疑聂正,在粮草上脱手脚,只要聂正有这个本领,二是这事瞒不住,他就得把这事查明,能全军高低的将士一个交代,三来,这是一个将聂正抓下,近而让慕译受重创的机遇,不是吗?
这每天快亮的时候,因为秦泱高烧,荣棠还守在秦至公子的帐中没走,一个将军急仓促地进帐,跟荣棠禀道:“殿下,对岸北原虎帐的方向传来打斗喊杀声,不晓得是出了何事?”
“方才秦涵和一个丫头电影闯营,”另一名大将开口道:“有人趁阿谁时候动手偷的粮?”
“白日里四爷明显有机遇过江,为何四爷要命雄师止步沧澜江前?”都被慕诤把屎盆子扣脑袋上了,聂正现在至心是一点都不惊骇了,环境再坏还能坏到那里去?军纪里白纸黑字写着,粮草被偷,被劫,他这个管军需的官是要掉脑袋的!
就算有人偷粮,此人还是技艺天下第一,他们都拦不住的那种,可起码他们能晓得有人偷粮吧?如何能够有人,在他们无知无觉之下,将全部粮草营搬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