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宫闪现以后,道宫中间竟然装点着两朵青色神火,恰是郦潇音原火退化以后的产品。
苗条的手指悄悄叩击在琴弦之上,有泠泠之音袭去,未至跟前便化作千万道音波剑从四周八方斩向易剑心,仿佛这一刻易剑心的天下全被着气愤的琴音剑占有,无处可躲。
“我何错之有?莫非不是因为这具源天体才给本门引来大祸?”
“你有道宫我就没有吗!”
“我等了三十年…”
“很不错的一剑,看来这些年你的确有些长进,但是若要觉得光凭这些便能与我对抗那你可就错了。”
“剑!”
大厅以外,鼓声轰鸣,眨眼之间圣音宫便已经直入紫微庙门。
“咚咚咚…”
“你找死!”
易剑心高呼,怀中铁剑凌然出鞘,蓦地间发作出凛冽剑意,倾泻而出,直射苍穹,夺目夺魄,让人不能直视,连周遭的氛围都几近凝固,这一刻世人眼中只要这煌煌一剑遮住视线,再也容不下其他。
“你请我一剑,我还你千剑万剑。”
这一句话完整惹怒郦潇音,这是他永久的把柄,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一众长老皆是躬身参拜祈紫儿。
厉红蟒双目赤红瞪着祈紫儿身后的李长夜。
“李长夜既入紫微门拜我为师,便是紫微门人,紫微门何曾做过背信弃义之事,厉长老如此行动令紫微门高低蒙羞。”
“已经很冷傲了,可惜差一点,不敷纯粹。”
“存亡荣辱自有天命,只要我们极力而为问心无愧,就算失利了祖师们也不会见怪我们。”
大长老拳头都要捏碎了,这不但仅是在摧辱祈紫儿,更是踩踏紫微门的庄严,他有些颤抖地挪出脚步,不管胜负本身都要为紫微门挺身而出。
祈紫儿步走向大厅正座,口中的每一个字如同足迹一步步踩在厉红蟒的心间。
圣音宫主朗声高呼,名为拜访,却请紫微门主出来见他,姿势张扬可见一斑。
长老们或许之前还和厉红蟒一样抱有交出李长夜的动机,但现在也晓得此举纯属扬汤止沸,圣音宫毫不会这么好打发。
“拜见门主…”
郦潇音凝集出来的巨掌也被这无匹的剑势碾压粉碎,这是易剑心闭鞘二十年的绝代风华,凝集的心血浇筑成这一剑。
郦潇音猛地缩回击掌,缓缓握起,指缝当中有殷殷血迹排泄,他的目光当中多了一丝非常的神采,骇怪中带着嫉恨。
远远看去,立在圣音宫浩浩大荡步队之前的郦潇音面庞肥胖,穿着华贵,两缕长须飘飘,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但他实际上是和紫微门前任门主道柔一个期间的人物。
“噢?就让我看看当年彩音讨情救下的废料还是不是一样废!”
“本门遭难,但实在怪不到一个刚入门的弟子身上…”有长老摇点头,对厉红蟒所言并不附和。
郦潇音不屑一笑,他的背后眨眼间也撑起一座道宫虚影,比之易剑心的更加浩大,并且完工八重,称为神话侯!
“你不配提她,从你的口入耳到她的名字我只感觉是一种玷辱。”易剑心双颊颤抖,额头上青筋滚滚,仿佛在压抑着心底最深处的痛苦与恨意。
“易剑心!”
但是,一旁的易剑心拦住了大长老,怀中的铁剑铮铮长鸣,仿佛在向仆人号令巴望一战,养剑二十年,易剑心只用在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