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环境?”鬼见愁摩挲着下巴,冰冷向慧明师太问道。慧明师太双手合十,扫了一眼桌上还没有来得及清算的碗筷,心中也迷惑不已。倒是夜凌旭偶然间在屋门中间的地上发明了几处血迹。他弯下身子,用手摩挲了几下那血迹,放在本身的鼻间轻嗅了嗅。“师父,快来看。这里的血迹没有干,看来人是方才走的。”
鬼见愁像是被人震惊了哪根神经,眉梢悄悄一挑,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逐步的放软,“可不就是他吗,年青时我们还是好兄弟呢。厥后因为一些曲解……我也十多年没有见过他了,不晓得他现在如何样了……别人好是好,只可惜……这一睡就睡了十多年,再醒来时已经沧海变桑田……可惜他的那些才气了……白白蹉跎了光阴……”鬼见愁脸上有着粉饰不住的可惜,这是夜凌旭第一次听到鬼见愁给人这么高的评价。
如果今后有机遇,他必然要去见见这个大名鼎鼎的湘南王,看他到底是何方崇高。能和他师父如许孤介冷傲的人做朋友已经是可贵了,更不消说他师父对他的评价还那么高。转而他又是自嘲的笑了笑,湘南王算是……嗯……应当算作将来的岳丈了。今后和他见面的机遇还会少吗?夜凌旭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的弯了弯嘴角。救出方楚楚后,他必然第一时候抓她归去结婚。省的她一向胡思乱想。
身边的独孤魅看出了祁郧眼中的让步,她立马扑上前,厉声道,“不能将方楚楚给夜凌旭,将方楚楚给了他们,你师父我就要垮台了。”
独孤魅神采随即的一白,满身发憷,仓猝扯着祁郧的手要往回走,嘴上却似在夸大般的反复道,“祁郧,你别听他的话,他这是要诽谤我们师徒两的豪情……别听他的话,他不是好人……”
中间的鬼见愁可没有夜凌旭那般给慧明师太面子,他嗤笑道,“那么个暴虐的女人,她带人来这里必定是没有功德的。”慧明师太那双枯井般的眼睛深幽幽,朝夜凌旭俯了俯头,“秦王殿下,贫尼那恶劣的师妹……她,她……唉,真是一言难尽。只但愿殿下在救了楚楚女人后,能饶过她一条命啊。贫尼今后会好好的看管她。不会再放着她胡来了。”
他轻哼了句,立即甩袖分开。慧明师太双手合十,那双枯井般的眸瞳一黯,又垂眸攥起了佛珠,轻声的诵咏起经文来……
鬼见愁冷眯了眯眼,瞧了瞧地上的血迹,心中模糊的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他将手上的刀重新插在刀鞘上,冷幽魍魉的眸子里闪动着精光,与身边的夜凌旭对视了一眼,扬声道,“他们必定没走远,我们快点追,也许还能追上。”
“不!”独孤魅扯着嗓子尖声道,“祁儿,你别听他的话,他才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亲生父亲早在你很早的时候就已颠季世了。这小我,只不过是在骗你罢了……祁儿,你听我说……千万不要信这小我的大话,他是哄人的……”
慧明师太眉梢悄悄拢起,双手合十,又虔诚的执起手上的檀木佛珠,对鬼见愁云淡风轻道,“想必槐冲施主你也晓得了祁郧的存在吧。但愿施主你等下见到祁郧后,部下包涵,不要再在祁郧面前再说这些诽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