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范的吃力不奉迎,谁那么痴人接这类活儿!
太后所思乃将她远嫁沧州、今后阔别都城之策,百里玹所想则是减轻臣下争论分歧,安定他皇权的至高无上。
那她岂有束手就擒,任由对方将她推出去的事理!
不止皇后清楚此番机遇可贵,冷凤轻心中一样明白,说到底,这不过是皇权驭下均衡之术。
“娘娘说的是,娘娘是后宫之主,后宫之事天然得由娘娘做主。”她点头一笑。
不顾皇后开端阴沉的神采,她绛唇衔着一抹笑:“前阵安宁与二公主三公主有吵嘴之不愉,但仅仅只是外相小事,本该安宁负荆请罪,可承蒙太后慈爱皇上刻薄仁慈,不但无惩罚安宁以下犯上,还为此事赐赉安宁无上光荣,安宁自小将父训铭记于心,对此殊荣本就受之有愧坐立难安,本日面见娘娘,安宁晓以造化得娘娘顾恤,安宁感激之余倍显惶恐,皇上赐赉安宁之封号,恰是天佑安平、息事宁人之意,安宁之意,还望娘娘三思。”
白贵妃得宠,襄阳王府弟子遍及,不日即将回京的燕王殿下军功显赫,百里玹坐不住了!
“安宁惶恐。”冷凤轻心下嘲笑,屈膝垂脸。
皇上表态,太后默许,风起云涌只是瞬息之间。
公然,等她说完的时候,皇后的神采已经完整阴沉下去。
县主都提礼上门了,这不就意味着早和解了吗,你皇后这时候跳出来管甚么闲事?
母子看似至公忘我,实在二人却鱼水互利,玩得一手好权谋,叫人深思不透,对皇权也越加畏敬!
就在皇后即将发威的时候,一个宫娥接到殿外宫人禀告,款步走了出去,附耳到皇后耳边低语了几句,皇后目光微微敛起!
“暮年幼年与家中姐妹吵嘴之争,家父经常耳提面命,对安宁,对一干姐妹诚心教诲,退一步则天空海阔,话虽浅显,事理却极深,虽现在时隔多年,可安宁却一日也未曾健忘,为人处世时候谨遵家父之教诲。”
冷凤轻淡道:“胤王殿下威名远扬,安宁天然是听过的,至于胤王殿下尊颜,安宁身份寒微,就无缘得见了。”
可归根究底,这跟她八竿子打不着。
要怪,就怪你福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