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寒心?”韦太后微微嘲笑,“哀家今个儿才是真的寒心了呢!”
古逸尘皱了皱眉,内心不甘心,搁不住安太妃一个劲儿冲他使眼色,半晌蹭到韦太后脚下,跪倒叩首:“儿子一时鬼上头,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冲撞了母后,请母后开恩,饶过儿臣一次,儿臣包管下不为例。”
韦太后的厉喝吓得古逸尘缩回了体贴的手。
“安太妃到――”
韦太后将脸一别,肝火未消。
安太妃笑道:“这下不就好了,母子敦睦才是我们大夏的福分。”
安太妃大惊失容,忙掩住古逸尘的嘴,目光朝身边的女官花蕊儿身上一扫。
“诺!”
安太妃听了来龙去脉,轻叹一声,放缓口气:“这么说来就是天子的不是了。天子你身为一国之君,身系大夏江山,如何能随便溜出宫招摇闲逛?被人发明身份是其次,万一碰上甚么歹人,这可如何是好?你母后也是担忧你的安危,这才说话疾言厉色了些,你要站在她的角度想想。晚膳不归,你说她该有多焦急?”
说着朝韦太后那瞧了一眼,“还不快去给你母后陪个不是?”安太妃冲古逸尘眨了眨眼睛。
“呦,太后您可谨慎呀!”
安太妃瞧着古逸尘一边脸肿的高高的,猜想挨了打,心疼地说:“天子,你但是又惹你母后活力啦?”
韦太后哼了一声。
目睹主仆二人踱步出了长生殿,安太妃这才拉起古逸尘的手,心疼地摸着他的右脸,柔声道:“孩子,痛不痛?”
“过几日就要大婚的人啦,还这么率性,大婚过后,天子可就要亲政了,成为万乘之君,受天下人敬佩,全部大夏都听你一小我的,到时候可不能再这么肆意妄为!”
“胡说!”安太妃打断古逸尘的话,责备:“你如何能听那些不三不四人的话冤枉你母后?甚么没过净过身子,****尚在!这些话能从你这个至尊至贵的天子口中说出来吗?没得脏了嘴巴,堕了一国之君的身份!”
安太妃往榻上一坐,目睹古逸尘手足无措地呆在地上,韦太后则一脸未消的怒容,想必是这对母子又因为甚么事吵架。
花蕊儿轻咳一声:“你们都下去吧!”
“姐姐,这是如何了?”
古逸尘固然有些不平气,还是乖乖地磕了个头。
韦太后朝安太妃点点头,“本来是安mm,快坐吧。”
只要十几岁的他实在心中一向藏着很多事,不然也不会闷到非要出宫逛逛。
“诺!”
韦太后心中微微嘲笑,起家道:“夜深了,哀家就不打搅天子歇息了,小德子,我们回椒房殿。”
韦太后从衣袖里取出帕子,抹了抹眼角,顺势坐回榻上,一改方才的盛气凌人,哀声叹道:“mm,依我看,我们这儿子算是白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