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顾千雪假装苦思冥想,而后道,“空山新雨后,气候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便春芳歇,天孙自可留。”
于大学士道,“这端方既然是安然郡主定的,比甚么,就听安然郡主的吧。”
“顾蜜斯,该你了。”周大学士道,眼中也尽是等候。
顿时,台下再一次掌声如雷。
顾千雪惊奇地看着丘安然,丘安然面色一红,恶狠狠地盯着顾千雪,“你看甚么看,本郡主在边关跟从父亲行军兵戈,我如何会对这类东西?莫非就因为这对子,你就要嘲笑本郡主?”
擂台之下,掌声如雷!喝采声此起彼伏!
说是这么说,顾千雪脑筋里存货未几,可不能随便换。能够说,作为理科生的顾千雪,除了九年任务教诲语文书上的必备诗词,多一篇她都背不下来,幸亏,中国教科委极有先见之明,早就将中国五千年精华诗词一一编入教科书中。
顾千雪表示,压力很大!
丘安然的诗,程度只能说是中等,朗朗上口,有矫捷的画面感,但却毫无深意、意境不深,这等程度,擂台旁的才子们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比得过。
众才子哗然,纷繁指责。
这一次,不但是擂台下的才子,便是那观景台上,朱紫们也忍不住鼓掌喝采。
顾千雪的声音清脆,背诵诗歌时顿挫顿挫,全部擂台死寂一片。
擂台之上,丘安然一个大红脸,气急废弛,“顾千雪,你凭甚么用那口气与本郡主说话?”
秦妃笑了,还是暖和,但眼中倒是赞成。
就在顾千雪愁得不可的时候,丘安然道,“这一局我弃权,本郡主不会对对子。”
顾千雪道,“不,我不嘲笑你,而是佩服你,佩服安然郡主拿得起放得下,豁然漂亮,实乃奇女子是也!”
周大学士道,“好,那就先比诗歌,本日是春季,便以春季为题,二位各作诗一首,开端吧。”
少顷,丘安然道,“我先来,你且听好。湖光山色两呼应,碧粼湖若镜未磨。秋风未起树亦静,水畔少女着青罗。”
周大学士道,“我以为,诗歌比赛,顾蜜斯胜,于大人以为呢?”
过瘾!过分瘾了!
“……”顾千雪只感觉脸颊燥得很,抄袭别人的服从,真难受。
顾千雪狠狠吃了一惊――尼玛,这么放肆的郡主,看似四肢发财脑筋光滑的郡主都能出口成章,她如何办?如何办?如何办?
第二场,比对对子。
于大学士很想偏袒丘安然,但擂台才子们呼声这么高,他却没法偏袒,若陈迹过分较着,也会坏了他的名声,而名声之于文人,如同命普通。